膳,来到亓官殊的房中,和他一起用餐。
如果亓官殊不吃,他就会一个人吃完两份饭,还会在吃饭的过程中,不停扮演“师徒和睦”的儿童剧,简直幼稚又可笑。
亓官殊知道自己的狼崽子脑子不正常,但能够不正常到这种地步,也是挺别具一格的。
“准。”
反正也只是一顿饭的事情,这点小恩小惠,亓官殊还是会给予狼崽子的。
得到亓官殊的肯定,百里若脸上的笑容,明显真诚了不少,他扬起笑容,齿间的小虎牙若隐若现,看上去充满了属于少年的稚嫩和纯粹。
“多谢师尊!”
高高兴兴应下,百里若没有忘记回过来,从自己的储蓄戒中取出一双新的鞋袜,重新帮亓官殊光着的那只脚换上。
又仗着亓官殊的许可,把另一只鞋,也换了一遍,最后还直接带走了骨玉侍卫换下的那套鞋袜,退出祭司殿后,用掌心焰焚烧干净。
拍了拍双手,百里若冷眼“望”向祭司殿空无一人的地方,语气寒道:“我知道你们不听我的话,可是,我再说一次,别动我师尊的东西,那是我的。”
他像是独自演了一出没人观看的戏,自顾自地说完后,也没有任何回音。
百里若威胁完骨玉侍卫,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走去。
现在就去把禤远峤解决了,速度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回来亲自为亓官殊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呢!
一想到晚上可以和亓官殊一起用餐,百里若脸上的寒意,也消散了不少,如凛冬过去,暖阳乍来。
……
祭司殿中,少司官的住处。
装横几乎和亓官殊一模一样的大堂之中,躺着一位浑身是血迹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体贴整齐,却在胸口前的那一处位置,有些淩乱,似乎是被谁用手狠狠揪起领子过。
衣服的前胸处,更是被鲜血浸湿了一大块,看上去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仔细看的话,似乎这个人的四肢,都有些骨头错位的别扭,像是被用蛮力,直接打断了一般,却用让他可以勉强使用四肢。
他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死,挣扎着,在地上匍匐爬着,鲜血在地上拖出了长长一条红痕,既不规则,也不好看。
他努力想要爬出房门,可是,他每次快要爬到门口的时候,都会在他眼前闪出一道白光,又将他带回最开始的位置。
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爬不出这扇敞开的门。
身下的血还没有止住,可他又没有办法昏死过去,他的神智清晰得有些可怕。
尤其是他的喉咙处,多了一条可怕的刀口,他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从被恶意破坏的喉间,咕出破风箱一般的杂声——他已经完全不能够说话了。
强迫性地不断重复爬行的动作,他眼中的光越来越黯淡。
一开始,他还会尝试用喉咙发出一些声音,直到确认并不会有人关注到他喉,他连一句声音都懒得发出了。
除了因为爬行的动作,而拉上颈部的刀口,溢出鲜血,传来刺骨的疼痛时,他会稍微呜咽一下,他居然再也没有想要寻求帮助的意思。
装修淡漠清冷的大堂中,桌子上的水壶已经打开,旁边歪斜着一杯没有水的茶杯。
地上也打碎了好几个茶杯,碎片稀稀拉拉地散落,温着茶水的小炉还在燃烧。
地上还有一颗染着深红的血液,表面上黏着些许肉质的小铁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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