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三息,部曲首席的衣服,就从简单干练的黑色劲装,变成了复杂繁琐的华袍。
他摘下脸上的白骨面具,随意扔进水池之中。
面具在触碰到水池的那一瞬间,就彷佛是接触到了什么腐蚀性极高的液体一般,片刻融化。
“希望你不要让本尊失望,少司官。”
部曲首席的身影如同他出现时一般,化作烟雾一般,又消失在了宫殿之中。
一句饱含深意的话,也跟着呗碾碎在了风中。
……
“仔细搜,必须把这异族人找出来处理掉,不然打扰了大祭司计画,我们都要死。”
完全听不懂是在说什么,这些声音,和中原的话,完全不一样!
这些,都是异乡人!
捂住嘴,一位身上衣服有些破烂,部分裂开的布条,都死死跟着干掉的血液,黏在皮肉中的小男生,躲在用来装菜的编笼里,听着外边那群人的说话声,连抖动的弧度都不敢做大。
脚步声和银饰相撞的铃铃声交杂在一起,看似热闹,但在小家夥的耳里却如催命符一般。
他是被拐卖过来,听卖他们的那群人说,他们这群人从中原送到这里来,是专门要送去祭山神的。
其实也就是去送死的。
小家夥还在笼子里的时候,就一直在计算着逃跑的事情了。
可惜,他一个人谁也不认识,周围的这些孩子们,也都胆小极了,根本不敢和他说话,一天天的,就知道哭。
真是烦死他了。
呵,哭?
哭有什么用,难道哭,就可以不死了吗?
颈部松松垮垮围着几圈黑色布带的少年,低下头去,将眼底的神色,全部都掩藏下来。
他其实不怕死,可是,他也并不像就这样啥都不是的死去。
祭品?山神?
他凭什么要成为祭品,去供奉那些,他根本就不信,也完全不护佑自己的神?
所有的神明,都是愚蠢的人,自己安慰自己而幻想出来的谎言罢了!
少年一直都安安分分地待在笼子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在盘算着离开。
一路而来,看守的人员几乎寸步不离,就怕他们逃跑。
严格的看守,让少年也没有办法找到机会离开。
随着距离中原越来越远,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少年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看这样子,他们是要被送去很远的地方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他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够逃回去。
又或许,他可以在逃跑后,天大地大,随便去哪里游玩?
少年在心里构思着,终于让他逮到了逃跑的机会。
趁卖家和买家双方交接之际,直接抽了最近一个看守人的刀,仗着身体的瘦弱,在混乱之际,从中缩骨钻了出来,少年头也不回地就开始逃跑。
本来也不止他一个人溜出来,但其他人跑的实在是太慢,来了已经被杀害了。
少年不知道这是哪里,所有人说着听不懂的话。
穿着也比中原开放多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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