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来准备敲门,包厢的门,却自己从里面打开,吱呀一声,被拉得枯长难听,一副请君入瓮的既视感。
虽然这个感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让瞿镜感觉自己就是那个“鼈”。
可真不是一个好词。
瞿镜心头的复杂更深,却不敢有多少犹豫,在门开启后,直接进入包厢中。
“苏先生,你好。”
踏入房门,瞿镜就先对着主座上的那位先生,作揖行了一礼。
虽然没有行特别重的礼,却也足够尊敬。
整个空间没,只有一方桌案,以及两张蒲团。
而其中一和蒲团上,已经坐好了一位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短发男人。
被瞿镜称为苏先生的那位,却只眼神都没有抬起一分,自顾自地撑着下巴,在桌子上堆积着变换出来的金块银珠。
他像是一位闲来无事,把玩自己宝物的龙,一层层的叠在一起,塌了就塌了,掉下来碎了就碎了,再也不管。
瞿镜不敢打扰苏白的兴致,行完礼后,就安静站在一旁,等待苏白注意到他。
一直等到桌上所有的宝贝,全都被苏白打碎后,苏白才懒懒挥手,散去了珠宝。
终于舍得抬起眼,施舍给了瞿镜一个眼神,语气平淡中又带了点不可反抗:“坐。”
“…… ”
这种被人命令的感觉,真的让人十分不爽。
可瞿镜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动声色在苏白的对面落座。
没逝没逝,坐一下而已,没逝。
才刚落座,椅子还没有坐热,苏白的一句话,就彻底将瞿镜的眼震大:
“封景,你是要进天行院中,帮天行带信,对吗?”
“…… ”
先不提苏白会选择直接叫他最讨厌的这个名字,他直接说出来,他要去帮秦政带信这一点,就已经让瞿镜非常沉默。
坏了,出大问题。
他帮人做坏事,还被某位绝对不能被发现的人,当场包抓了。
瞿镜想要反驳,可这反驳的话刚移到嘴边,就被他自己打消了念头。
算了,瞒不过的。
与其强撑着去解释什么,还不如直接承认呢。
这天下之事,只要苏白想,就没有任何事,可以瞒得过他。
“不知苏先生的意思是?”
瞿镜淡笑一声,一开始被苏白这句话惊出来的神色,已经在短短几息之间,彻底被收拾了干净。
苏白既然能在他马上要进天行院的时候,派人过来找他,并且,还当着他的面,主动提出这种严重违规的事情。
如果不是为了借此治他的罪,那就只剩了一种可能——
他是来“提点”什么的。
也对,这件事不管怎么算,瞿镜充其量也是一个“帮凶”。
如果他这个“帮凶”都要按照规则,接受应有的惩罚,那么作为“主凶”的天行,一定也逃不了审判。
好消息,能够审判神明的审判官,是他爱人亓官殊。
而亓官殊,和天行是好友。
坏消息,苏白的权限,可以直接越过亓官殊,降下天罚。
不过,苏白…… 可不一定真的舍得去审判天行。
“私开天行院,可是大罪,封景,你可知罪?”
苏白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看着瞿镜,彷佛笃定了瞿镜,就是私开了淩霄严格禁止入世的天行罪域。
但他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了。
瞿镜面色不改,彷佛并没有听懂苏白在说什么:“天行罪域有规定,罪域封存,不可入世。
一旦入世,淩、霄——将会降下天罚。
可如今世道,一片安宁,淩霄无所动,何来私开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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