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邬铃儿再次严肃点头,“等哥哥你成为大祭司,就说明你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了,到那个时候,他影响不了你,我自然也不会讨厌他。”
就在邬铃儿和亓官殊讨论喜欢不喜欢瞿镜的问题时,树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兽鸣声。
“唳——”
尖锐清脆的鸣叫直冲云霄,声音响亮,即便是在屋内,也还是有些刺耳。
是海东青!
海东青的叫声,实在太容易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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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疆内,也只有这么一只极为特殊的海东青。
邬铃儿“审判”瞿镜的话头一顿,下意识抬头往上看。
“应该是百里若回来了。”
自言自语着,邬铃儿快步走到床边,推开窗子,朝外望去——
果然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鹰隼,盘旋在天空中。
鹰隼的翅膀几乎快要遮盖住太阳,它身形庞大,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寻常的鸟类。
而海东青的背后,似乎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只是站在鹰隼的背部,却挺立坚韧。
宽大斗篷因风卷起,不但没有任何纤弱感,反而还有几分潇洒。
相隔一段距离,在天空之上,站在海东青背后的那人,好像察觉到了邬铃儿的目光,低头“望”了过来。
紧接着,这人居然直接从鹰隼背部跳下!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朝着地面快速进行自由落体运动。
他毫无保留地从高空中跃下,衣袂翩跹间,宛如振翅的蝴蝶,带着义无反顾的热烈和真挚,去奔赴属于他的火焰。
这样快速的下落,实在有些危险,可邬铃儿只是扯了下唇角,嘲讽了一声:“幼稚。”
大蝴蝶即将落到地面,按常识来说,应该要被摔成一摊烂泥的时候,被一个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托住,缓慢稳落。
蒙着双眼的百里若平稳着陆,姿势温和地抚摸了一下空气,随后才对着天空,吹了一口口哨。
口哨声响起,盘旋在半空中的海东青,也在瞬间缩小自己的身形,朝着地面俯冲而下。
抬起小臂接住海东青,百里若低头蹭了下鹰隼柔软的腹部。
把这一幕都收入眼底的邬铃儿冷笑一声,收回视线,走回屋内,重新坐回秋千上:
“真是个狗鼻子,哪都能闻着味找过来。
哥哥,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这种养不熟的狼崽子盯上。”
“哦?你怎么对瞿镜没好脸色,对自己族人,也这般评价?”
亓官殊听得新奇,他不知道邬铃儿和百里若有什么矛盾。
可,依从前的相处来看,修罗之间的感情,就算达不到生死相依的死党,也算是客气得当的同僚。
更何况,大家都是尧疆的子民,邬铃儿很少会对自己的族人,表达出任何厌恶的情绪。
对于百里若“养不熟”的评价,倒是亓官殊第一次听见。
他还挺想知道,百里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会让邬铃儿这位对族人偏心的圣女,给出“养不熟的狼崽子”,和“倒了八辈子霉”这样的评价。
“你这些年不在族内,所以不没见过他疯起来的样子!”
提到百里若这些年做的事,邬铃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百里若有些害怕了:“他这个人只在你面前装乖,手上沾满的血腥,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不知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对,竟让圣女大人得出如此结论?”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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