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空无一人,言霁脱力地跌坐在金座上,少年龙袍下的身姿单薄,眼眶染红,控制不住地对着顾弄潮的背影吼道:“反正这颗心交到你手上了,你爱要不要!”
小皇帝表白,也十分霸气。
言霁揉了揉酸涩的眼眶,不理解为什么会失败,之前他明明做过重重铺垫,顾弄潮对他的接近所表现出的态度,也并非抗拒。
为什么,在他亲吻顾弄潮后,顾弄潮瞬间变得如此疏离。
自信难免受挫,甚至陷入了“我是不是很丑”这样的自我怀疑中,可是马夫明明夸他好看的。
过了许久,德喜佝偻着背脊小心翼翼进来察看,皇帝陛下正抱着膝盖缩坐在龙椅里,遮面的旒珠略显凌乱,但依然将圣颜遮挡着,看不分明。
德喜试探道:“陛下,天晚了,可要起驾回宫?”
“朕不想走。”
这......哪有在太平殿就寝的道理,而且龙椅上也不能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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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喜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古有一言伴君如伴虎,小皇帝虽不像老虎那般渗人,但也是尊小祖宗,关于“不好伺候”这点没少半分。
心里叫苦,嘴上还是得劝:“陛下,这个时辰御膳也弄好了,咱回去吃饱了,泡个温汤,睡上一觉,啥事也没了。”
言霁总算抬眼看他:“那你背我。”
小皇帝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想来又是被王爷欺负了。
这早已见怪不怪,德喜听他肯挪地,欣慰又激动,忙蹲下身等着小皇帝趴上来,却听言霁道:“等下。”
德喜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咋地?”
“你去给朕取支朱笔来。”
很快,笔取了来,言霁探手接过笔,那双手握笔时极为好看,手腕皓白,写的字也端正隽秀,等德喜的视线从手上挪开,就看到奏折上一个大大的准字。
正是上书调遣邶州军队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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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霁每次不开心,都会将玉笛翻出来吹上一通,纾解悲愤之情。
每当这个时候,承明殿的宫人们就会很默契地偷偷拿棉絮堵耳朵,将鬼泣般的笛音隔绝在耳外,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很大逆不道,但是没人管。
因为连总管太监德喜,和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木槿,都不堪折磨,逐渐放弃了抵抗。
这就成了一件秘而不宣的行为。
言霁沉浸在自己演奏的仙音里,伤悲怀秋,月下兴叹,浑身散发出一种孤芳自赏、顾影自怜的孤独与悲伤。
满脑子滚动播放:我是不是好丑?
顾弄潮这种属于丑拒吗?
后半夜,言霁总算睡了。
承明宫的宫人们露出劫后逢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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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装上。”
承明宫内忙忙碌碌,朱红的礼箱整整齐齐摆满了过道,宫人们从库里仔细挑选出奇珍异宝装进箱子,木槿挨个检查,确定没有特别贵重的物品,才勉强点头:“行了,就这样吧。”
“派人送去启王府,这可是陛下特意为康乐郡主备的嫁妆,你们都仔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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