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
对比薛家的两个常规候选人,薛里昂,竟然是个被漏掉的选项。不止狄正春一个人,一定还有许多人把这个养子忘记了。
想到这里,狄正春看向薛里昂的眼神多几分打量和探查,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年轻的薛家人。
“就是这个人,先跟着。”薛里昂是实在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把手机在狄正春眼前亮了几秒,随后揣兜里伸了个懒腰,也没说再见,开门就溜达走了。
没几步又折回来探头:“忘了说,你女儿的事情我试试看操作一下。”
狄正春哑口无言,看着薛里昂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在抉择什么。
“买这个呢,稳健,长期投资也就赚那么一点,买的人是不少,但也真是没啥意思,适合投了当养老钱;
这个哈,风险太大,标准的高风险高收益,门槛也高,对持股人资质审核还挺严格的,买不买得到另说,你看这走势,反正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典型亡命天涯型。
这个,这个我就很推荐了,冷门小众,投了很难赔,外面血雨腥风它另辟蹊径猥琐发育,虽然目前来看收益一般,但是万一杀出重围那可就是妥妥的黑马啊。”
“别别别,还是买保本的那个吧,这是我老婆本……”
“哪有就绝对保本的事呢?梭哈,还是得梭哈,是男人就梭哈……”
显示屏前的人看着监控录像里聒噪的薛里昂,烦得想进去给他两拳,忍无可忍按了叉号,终止这玩意儿的废话。他靠进老板椅里,大拇指摩梭着嘴唇,眼珠转半圈看向毕恭毕敬站着的值班经理,问道:“他在这坐两个半小时,就为了给你推销股票?”
第5章
穿着黑色西装的经理察觉到这话里的不信任,赶紧点头,说:“薛源总,他确实是在这只说了这些……啊不对,说是来找您的,没等到您,就,就走了。”
薛源盯这人盯了半分钟,没看出来有什么纰漏,啧了一声算是放过他。他在薛锐那边自然是有安排眼线,知道薛里昂这个野种因为个实习生惹得薛锐大怒,但是既然他在薛锐那吃了瘪,不老老实实夹尾巴蹲着,来自己这里装疯卖傻,实在是奇怪。
也可能是真傻。薛源艰难得回忆了一下有限的跟薛里昂相处的经历,印象最深的还是他被领回来那年。
有一回夜里,不知怎么的,薛里昂的房间着了火,火势说大不大,发现的及时,也就只烧毁了这一间房子,周围几间屋子顶多遭殃跑进去了烟。家里的医生保姆呼呼啦啦来了,挤在着火的一层,簇拥着毫发无伤的薛锐,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大惊小怪。
只有被烟熏得脸黢黑、跟炼丹炉里得孙猴子一样的薛里昂没人管,坐在地上,独自用脏兮兮的袖子擦脏兮兮的脸。
薛源自己被母亲带着上楼来慰问薛锐,乍一眼看见他还以为是什么妖怪,喊人要把他打死丢出去。
当时,薛里昂是什么反应来着?
说自己不是妖怪?哭了吗?记不清了,反正看着很不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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