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过度关注季栖元了。
浴室与厨房只有简单的走道之隔，里面的水声滴滴答答多久了，季栖元就静着心听了多久, 身后是猫玩猫玩具的声音，细碎的声音交汇在一起，有种平静平凡的热闹感，这也是他以前未曾想象过的画面。
羹勺在汤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季栖元有点走神，最后是被猫的声音吸引。
“周随，你晕在里面了吗？”
猫在浴室门口喊道：“季先生饭都做好了！”
“快了。”男生的声音有点闷。
季栖元回过神来，忍不住往浴室边看，就看到男生披着一身水汽出来，浴巾盖在头上，举止投足间有种未见过的随性，他忍不住多看了会，没一会就看到男生敏锐地回头看来，与他视线交汇的时候停了一下，很快就移回了目光。
一双耳朵在热气的晕绕中好像更红了。
“猫也想学做饭。”猫说。
周随头发有点湿，实话实说道：“你再多几个爪子吧。”
“猫都会自己舀猫粮！！”猫强调道。
周随心说那也拿不动厨房的厨具啊。
猫道：“等你老了，猫可以给你做饭！”
周随：“那算了，营养剂挺好的。”
季栖元坐在旁边看着，见着一猫一人拌嘴，不禁有些失神。
餐桌边摆着的菜肴是季栖元既往不会做的，食能知味，那是季栖元学生时期留下来的习惯，仿佛在那样的阶段里，食物能很好地保留某些味道，更或者说记忆。
让他不会过度去回忆某些往事。
周随注意到旁边的季栖元没说话，到口的兔子刚喊出声，就变成了哥。
季栖元回过神来，笑笑道：“其实喊兔子也行。”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周随问的时候，旁边的猫竖起耳朵听。
“以前家里人教的。”
季栖元声音轻缓，“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没有预料到是这个回答，周随愣了一下，而后道：“哦，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季栖元看着他。
周随不知道怎么说，道：“我家里也没人。”
“没什么的，一个人也可以的。”
季栖元闻言看向他，周随已经吃完饭准备去洗碗了，“我一会先去看攻略。”
他说完，又问了一句：“要给你发一份吗？”
“好啊。”季栖元道。
-*
一天的课上完，中午又休息了会。
晚上的周随难得饭后没犯困，在厨房帮季栖元洗完碗就跑回房间里，这才有时间去看游戏群里又多又杂的消息，只是他在群里问了声攻略，半天都没人出来回应，格外的安静。
习惯白天上万条聊天信息，乍一见群安静下来，周随有点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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