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个伙计似的在铺子里几年又算什么。”
“老三真是厉害,拿着家里的银钱一个劲的拉拔柳家,开铺子不算,现在连舅子也要带出去经商了,什么路上不安全要结伴安全些,呵。”
陆承璋气难平,这一夜怎么也睡不着,周琼英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只替他心疼了。
安宜县里,陆承璋半夜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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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仰山村柳家,一样睡不着的还有柳晏平。
他是心血澎湃、激动得睡不着。
晚上卫氏和柳渔给他的那一匣六十五两银子现就在他枕边放着,柳晏平满心都是怎么把这一趟生意做好,六十五两的本,最少最少,他能赚个二十两回来。
二十两加这六十五两,妹妹去县里开铺子的本钱够了吗?
不够!
在真正进过陆家布铺,看过柳渔的拿货单知道那些布料的进价,柳晏平就知道远远不够。
陆承宗前头算过的账,柳晏平现在躺在床上,回忆着那天在陆丰布铺看到三间铺面里陈列的布匹,也能算出个大概,陆家那三间打通的铺子,陈列着的布料一款五匹的话,铺子、仓库、加上长丰镇那家,光布料存货就值一千多两。
柳渔是不需要开那么大的铺子,也没有镇上的分号,可是要想开一家看着档次还不错,不寒酸的绣铺,料子齐备,少说要三四百两。
开局要走得好,再是紧省,妹妹得有二百两的本钱才能把生意给支起来。
二百两,柳晏平迫切的想赚到二百两来。
他很清楚,陆柳两家的婚事不会太迟了,那日去陆丰布铺,其实不止卫氏和柳渔发现了陆家二郎的反应,柳晏平也看在了眼里。
陆家也不是他们一开始以为的那样一团和气,至少陆二郎夫妻就不像是有胸襟的,他想要妹妹以后在婆家的日子过得好,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置办足够体面且能一直生财的嫁妆。
绣铺一定要在陆承骁和柳渔成亲前经营起来并进入正轨,柳晏平知道,他没有很多时间。
这一趟的两浙之行,对他而言就是人生中第一个大机遇,可他却只能赚回二十两,这还是拿了娘和妹妹积攒的所有本钱的前提下。
他躺在床上,把手枕在脑后,思量着有什么别的办法。
要想多赚钱,首先货得带得足够多,而他手中的银两,显然不够买多少货的,柳晏平思考起一个可能来,仰山村家家种麻,大多数人家不舍得3文一斤卖麻丝,只要家里妇人有这劳动力和手艺的,也都自己织布,那有没有可能让村里人把自家织的布优先赊给他呢?
似看到一线曙光,柳晏平陡然坐了起来。
赊布,怎么才能让村里人抵住收布商人现钱收布的诱惑,转而把布赊给他。
柳晏平脑子极快地运转了起来,商人逐利,百姓其实也逐利,不然没有谁愿意一家老小不分昼夜的绩麻织布。
就他知道的,大部分人家四五岁的孩子都跟着长辈绩麻,一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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