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环着他的腰,腻在他身前,笑得满足,又狡黠。
“师尊不是让我和它打声招呼吗?我刚才同它说了,要它不许欺负你,懂事听话,好好长大。”
……
平心而论,这一胎称得上是省心的。
或许是神明血脉,格外不同,又或许是云别尘如今的身子,的确比从前强健许多,应当说,是没有让他遭太多的罪。
但黎江雪却不敢掉以轻心,成日里只围着他转,从白天到黑夜,全副精神无时无刻不放在他的身上。
直到他都看不下去。
“阿雪,你别忙了。”他道,“歇一会儿吧。”
她犹自要往厨房跑,“我去把晚上的补汤炖上,费不了多少工夫,马上就回来。”
他无奈,仰头看她,口气软软的:“你晃得我有些眼晕。”
“……”
看着她一下僵住,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向她招一招手。
“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对面的人倒是向来拿他的话当金科玉律,乖巧一点头,一下蹭到他身边,抱住他,还要甜甜地笑。
“师尊身上好香。”
他嗔怪地睨她一眼,“又在闹了。”
她却反而来了劲,紧紧搂着他不放,将头靠在他肩窝里。
“师尊,我好想你。”
“阿雪……”
“我好生这个小东西的气啊,硬生生强占了你这么久,等它出来,看我怎么跟它算账。”
云别尘想说她,没个正形,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娘亲。然而身上却先一步受不住,即便努力克制,也不由低低喘息了好几声。
“师尊?”身边人抬眼看他,神情似乎懵懂,“是不舒服吗?”
他只轻轻咬了唇角,不接她话,任由耳根红意蔓延。
男子在孕中,身上格外敏感,经不起丝毫撩拨。在民间,若是妻主有心的,自然想方设法替自家夫郎抚慰,小心呵护着,或是胎像稳的,也有一晌贪欢。而若是夫妻感情疏离,不甚温存,那便让夫郎自顾自养胎,不去招惹,也就罢了。
唯独没有像她这般,日日黏在他身边,惹得人心烦意乱,但又勾了就跑的。
他飞快瞥她一眼,眼尾都透了红。
这些事,民间的女子自然都是知道的。即便原先不懂,也有家中长辈暗中指点,再不济,还有友人、邻人闲话传授。
只有她,从前在碎月城中时,虽也见过他怀胎,但那些长老们视男子如器物,自然不会将这些话讲给她听。
而如今隐居山中,就更没有地方得知这些了。
徒留他一天天受她刁钻磋磨,但这样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自己开口对她说的。总觉得……
都要当爹爹的人了,哪好这样不知羞耻。
腰上却被人搂紧了。她眨着眼看他,一派无辜,又认真。
“我是第一次照顾孕夫,心里知道,许多事我都不懂,只怕是做错了,师尊却碍于情面,不忍心说我。”她道,“还求师尊好心,教一教我。”
他听在耳中,却只觉越发羞恼。
“谁同你说这个。”
“师尊。”
“你当初唤我一声师尊,也只为指点修行,我可从没答应过教你别的。”
“……”
眼前少女注视他片刻,忽地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