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被子里裹了许久,身上暖热,令人向往, 尤其是他周身那种淡淡的清香, 经暖气一熏, 便成了醉人的毒药。蒸得她头昏脑涨, 脸上烫得厉害,心里蓬勃而起的, 都是可耻的念头。
她喉头滑动了一下,极力忍着狂乱的心跳。
如果他推开她, 她就立刻放手,道歉,任凭他怎么处罚,都是可以的。
但是他并没有。
她听见耳畔的呼吸声,细细碎碎,纷乱如麻,夹杂着轻轻的吸气声。像是其主人惊慌失措,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黎江雪闭了闭眼。
她好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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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这个世界是女子为尊,即便他是她的师尊,他在她面前仍然是弱势的,且他又不曾经历过□□,全无经验,一窍不通。她贸然做出这般举动,他应当是吓着了,一点主意也没有。此刻的他,空有一身修为,嗯,或许还有比她大很多的年纪,但实质上和任何一个寻常男子都没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还不如旁人。
因为他是她的师尊,他会犹豫,会无措,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为师不端,才让他的小徒弟萌生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
她在欺负自己的师尊。
她一边觉得自己实在可耻,另一边却因为这个想法的产生,而越发激动,身体里像燃着一团火,从咽喉一直燃烧到腹内,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烧尽。
有谁天天面対这样的一个人,还能保持冷静呢?
这样好看,这样有风情,対外强大得不可摧折,却唯独対你一个人柔软,会任由你胡闹,肯跟你使小性子,从不真的和你生气,只是允许你把他抱在怀里,翻过来覆过去地哄。
怎么会不想欺负他呢?
想用各种方式欺负他,把他欺负到只属于她一个人。不只是什么唯一的弟子,还有别的,所有的,全都要归她。
他的好,他的可爱,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才好。
怀里的人似乎一动也不敢动,身子僵硬着,声音响起在她耳畔,带着些微喘息,“阿雪,你,你做什么?”
他竟然还叫她阿雪。
可能是怕自己不会被她吃干净。
黎江雪用力咬了咬嘴唇,开口时,声音已经全哑了:“师尊还记得,刚才问我什么吗?”
“我……”
“师尊,你想是我的什么人啊?”
“……”
这人被她箍在怀里,像是承受不住似的,身子细细地发抖。她把脸埋在他肩上,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飞快,慌张,并没有比她好半分。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这样対一个重伤未愈的人,是不是太过了。但双臂却固执地绕着他腰,不肯放松。
是他来惹她的。
如果不想给她答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话来挑她?
门却忽然发出“哐啷”一声响。
她猛然站起身,把云别尘挡在身后,飞快地掀起被子把他裹严实,和踉跄撞进门的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嘿,嘿嘿,少主。”唐止赔着笑,脸上通红,“你放心,我刚来。”
“……”
“都怪它。说你呢,到处乱跑。”他低头指着黑猫。
黑猫揣着爪子,在地上盘成一团,恨不得连“跑”这个功能都不具备,回头冲他龇牙咧嘴,又在黎江雪像要杀人的眼神里,默默安静下来。
还是身后的云别尘轻声开了口:“阿雪,你……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唐止交待。”
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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