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能有夫郎,真是开了眼了。”
“她倒还不算太坏。”
“师尊这么想?”
“她父亲虽蛮横凶恶,她待许盼倒还是有所心疼的,并不算一无是处。只是失之懦弱,当不得家,最后也救不了自己的夫郎。”
黎江雪没忍住,看了他一眼,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她师尊在这个世界上,应当已经算是有胆识、有见地,不被世俗束缚的男子,他竟然只是这样理解?
可见此间男子被活生生压迫到了什么地步。
“师尊,你也太好说话了吧。”她轻叹道。
云别尘的目光闪了闪,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我想错了吗?”
“我的师尊怎么可能有错呢?”她微笑着逗了他一句,才转为正色,“我只是觉得,这个评价对傅馨实在是太客气了。表面上看,作恶之首是她爹不错,但要是没有她的纵容、默许,她爹何至于肆无忌惮地做到这一步?
“愚孝不是孝,但凡她作为妻主,真有维护夫郎的心,她爹也不敢这样折磨女婿。当不得家,分家行不行?她爹不同意请郎中抓药,她自己去行不行?只要她有心想保护自己的夫郎,自然有上百种方法。无非是她也没有把自己的男人当一回事,却总在里面和稀泥、充好人,把矛盾引到公婿之间,自己美美隐身罢了。
“即使事情传了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是恶公公害死了女婿,而没有人说她半句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音色转冷,目光灼灼,“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一个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为自己的夫郎做过什么,只靠嘴上的几句心疼,不痛不痒的几句关心,就能被称作是一个好妻主。这世界对女子的要求,不会太低了一点吗?”
云别尘望着她,像是定住了似的,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自己说得有些多了。
他毕竟是生长于这片土地的男子,许多思想或许已经潜移默化地根植,骤然和他说这些,他未必能认同,没准还会显得驳他太过,太不留情面。
“师尊,我不是在说你不对。”她连忙放低了声音去哄他。
他却忽地勾了勾唇角,“你也是个女子。”
“啊?”
“世间女子,多以建功立业为荣,以儿女情长为耻,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专心替自己操持好后宅之事。你倒怎么好像,希望男人不好糊弄才好?就不怕将来讨个夫郎,被你养刁了?还是……”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像是带着探究,“还是你就喜欢这样的?”
黎江雪咽了口唾沫,喉头忽然有些发紧。
夜聊就夜聊,能不能别玩火!
但她只是道:“师尊何必又逗我,这和我喜欢什么样的没关系,和是男子还是女子也没关系。”
“哦?”
“这只是作为一个人基本的良心而已。无论是男是女,首先都得是一个人吧。”
“一个人……”云别尘重复了一遍,忽地笑着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个怪人。”
“是吗?”
“当然,世上女子娶夫,无非一是为了多生女儿,后继有人,二便是为了孝顺公婆,家宅和睦。男子也往往以此为毕生使命。偏就你不一样,在这里说什么愚孝非孝,要是说出去,还不知道别人如何作想呢。”
“有什么好想的?那说明她们不如我呗。”她无所谓地挑挑眉,“要是我有夫郎,我才不舍得让他伤了身子,一个又一个地生。没有女儿又怎么样?会死吗?”
“那在世人眼里,便是无后了。”
“我对传宗接代可没兴趣,就算我的子孙后代当了皇帝,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说得好像我看得见似的。我操那个闲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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