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我……”她深吸一口气,“我是和我夫郎一同住店的。”
“啊?”
“我夫郎正在屋里等着我呢,我已经出来许久了,再见不着我,他怕是要出来找人,要是撞见我与公子在这里,我今夜要倒大霉,自不必说,恐怕也要连累公子了。”
対面噘了噘嘴,将信将疑,“小姐这样年轻,就有夫郎了?怕不是诓我的?”
“我夫郎心眼可不大,见着我和别家的侍人搭话,心里都要不痛快,给我脸色看。他还不喜欢讲道理,说不过我,就用话来拿捏我,偏偏我最怕他,半句都不敢和他顶撞,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眼下我和公子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但若他吃了心,执意要误会,我可是只有认错的份的。”
她说着,往楼下大堂扬了扬下巴,“这事你们掌柜的也知道,不信你问她。”
“啊?管得这样严呀?”男子撇着嘴角,小声嘀咕,“其实我们店里,背着夫郎偷偷来寻欢的客人,也不少呢。不过一刻两刻的工夫,很容易瞒过去的呀。”
“你说什么?”
“唉,我说,有这么宠的妻主,真是让人羡慕啊。好吧好吧,小姐您快些走吧,不然我可怕要挨打呢。”
他终于泄气松了手,黎江雪赶紧一溜烟地上楼,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了,才敢喘一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她的嘴角倏忽浮上笑容。
她也没瞎说什么,有些人可不是不爱讲道理吗。
她理顺了气,自觉没什么异状了,才推门进屋,不料进门先愣了愣。桌上五菜一汤,已经摆好了,齐齐整整的,没动筷子。
云别尘坐在边上喝茶,淡淡看她一眼,“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不敢说那段无端的遭遇,只讷讷道:“在楼下和掌柜说话,多聊了几句,没想到他们这后厨,手脚倒挺快,这一会儿的工夫,连菜都上齐了。”
心里却骂,这客栈也太豪华些,楼梯左一道右一道,也不知道这送菜的伙计走的是哪一条,在她被人缠住的工夫,竟然就错开了,她都不知道。还好她扯了谎,及时脱身,不然云别尘在这儿等她,白白把菜都等凉了。
“怪我,怪我回来得晚了。”她一边赔不是,一边给他摆碗筷,“师尊,感觉好些了没有?”
他刚要答话,却忽地眉头轻轻一皱,目光落在她的袖口上,“什么味道,这样香?”
“是……”她一下噎住了,心里跳脚。
都怪那做暗门子的男人,揽生意就揽呗,拉拉扯扯的动什么手啊,果不其然,身上的香粉都把她给染入味儿了。
但脸上还得假装镇静,“可能是哪里熏的香,被我沾上了吧。他们这客栈也太讲究,净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哦?”云别尘扬了扬眉梢,“的确有些意思,这店里熏香,挑的竟是男子喜爱用在身上的玫瑰香粉,品味果然独特。”
她一下咬了舌头,坦白认错的话都到嘴边了。
他却只从容拿起筷子,“修行之人,沾染这些俗物易动摇道心,没有什么益处。先吃饭,吃完自己去打水洗干净。”
“好,好,弟子知道了。”她点头哈腰地答应。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无端有种偷腥被抓的感觉,委屈得很。
菜是她点的,一道蒜香排骨,一道辣子鸡,一人一盅蟹粉狮子头,圆滚滚白胖胖,在鲜汤里漂着。素菜是鱼香茄子、炝炒莲白,还有一道秋天时令的笋尖老鸭汤,捂在热热的砂锅里,掌柜的和她说最是滋补。
她殷勤道:“师尊,我帮你盛碗汤,在边上凉一凉,一会儿正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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