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俩大小伙子的房间在二楼最东边,挨着公路所以晚上相对来说比较嘈杂,但白天很敞亮。两人勤勤恳恳地收拾了一小时,累得没力气再贫嘴,头凑头躺凉席上。
“去,给我倒杯水。”
“要喝自己倒。”
踹庄绍无果,孟野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喝完递给庄绍,庄绍眉头都没皱就接过来上嘴。倒是孟野想起在来的大巴上也是这样,心里莫名肉麻了一秒。
哎,一旦想法不单纯了,看什么都不单纯。
“你怎么不嫌弃我的口水啊。”他凑近,悄声表达自己的匪夷所思。
庄绍转过头来,拧眉:“你嫌弃我的?”
“那倒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要问我。”庄绍表面镇定,“你嫌弃我我才会嫌弃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
“平时多学学物理也不至于问出这种问题。”
嘶,孟野点点头,觉得也有一定道理。总而言之还是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吃对方口水,不用有太重的心理包袱,这不就得了。
庄绍转移话题:“这儿晚上有蚊子吧?”
孟野斜眼:“说的都是什么废话。”
“你知道我最怕咬。”
“知道知道,你是大少爷你金贵。”他嘴上不耐烦,接着却一骨碌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找电蚊香,找到以后搁床头柜,“晚上就插这儿,你睡这头行了吧?”
“分头睡?”
“是啊,你不是嫌我打呼噜嘛。”
庄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饮恨同意。
到这儿第一顿饭吃的就不简单。腊肉和小土豆一起闷得喷喷香,再配上煎出锅巴的米饭,一碗下去恨不得香个跟头。庄绍比平时吃得多一倍,孟野也是,就差把脑袋插饭盆里,扒得下巴上都是米。
尤英嫌弃:“你俩能不能别搞得受我虐待似的。”
于娜小声:“妈,我也想再添一碗。”
尤英气得扭头就出门打牌去了,他姥也要去跟老头跳舞,洗碗的事要求他们三个看着办。结果于娜说哎呀!我指甲疼。孟野说哎呀!我也是。
“是你们大爷。”庄绍黑着脸洗了个痛快。
晚上孟野说要出去慢跑,问庄绍去不去,庄绍说我还是在家做题吧,孟野说那行,那你在家喂猪吧。
“操。”庄绍不干了,“我是你们家长工啊?”
孟野说少废话!喂不喂吧!
“我他妈不会!”庄绍气得换上运动服就走,孟野险些没跟上:“欸,不管猪啦?!”
“管你大爷!”
俩人你骂我我骂你,一路骂到田垄间。
乡间小路都带泥,好在近两天没下过雨,路也还算硬实。孟野指挥他:“你,坐这里。”
那好像是棵李子树吧,不确定,反正看着挺壮实。庄绍脱了校服垫地上,一屁股坐上去,树底下特别凉。孟野不管他了,今晚任务还挺重的,五公里呢!
澄净透黑的天空中疏星点点,月牙躲在云层后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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