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夜店的牛郎,是织女她老公,一年只能碰一次老婆的牛郎。
庄绍:“你离我近点儿行不行?”
孟野摇头:“挤。”
我他妈迟早把这儿炸了,夷为平地,让你挤,庄绍愤愤。
参考书上的题不算简单,一大半孟野都不会,刚做了半小时就开始咬笔头。庄绍起身上厕所,上完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双手撑桌弯腰拢住,胸膛抵着后背。
孟野转过脸,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啊突然靠这么近!”
“哪题不会,我帮你看看。”
“用不着,你丫上完厕所洗手了没,没洗手别挨着我。”
两人还是脸贴脸,距离近得随时能亲上。庄绍皱眉盯着他,眼神恨不得把他盯出一个洞,孟野的肩膀在庄绍胸膛上蹭来蹭去,真想拿枪突突了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哎,心里边就是别扭。
他把这归结于哥们儿有了喜欢的人,可是一丝一毫都没跟自己透露的不爽。而且再过半年就高三了,现阶段庄绍怎么能分心呢?之前可是约好一起考临大的!
他非常想直接问,奈何那个陶晓敏非让他装不知道,她说不想让庄绍觉得自己是个大嘴巴。孟野心想你不就是个大嘴巴?可答应了的事就得做到,说不问就不问。
两人之间这艘友谊的小船说话间就要翻了,除非庄绍改邪归正。
庄绍问:“你闹哪门子别扭?”
孟野伸手推他:“我烦着呢,别来招我。桌子咱俩一人一半,谁都不准越界。”
这一系列举动彻底惹毛了庄绍,他把笔一扔(还是孟野的),坐回自己位置,再没跟孟野开口说话。
雁岭下今年第一场雪的时候连路小川都发觉不对劲了,一个劲儿地问孟野:“你跟庄绍又吵架啦?他怎么不给你好脸了呢,怎么不来接送你训练了呢?”
孟野装作不在乎,淡淡地说:“他发神经。”
其实这几天他心里特别难受,庄绍头一回这么长时间不理人,还不理得特别彻底,连在同一个房间都不说话。
不过这局面持续到当天下午就结束了。
下午训练时孟野不小心扭伤了脚,他自己是觉得还好,但老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非要路小川送他回家好好歇着。
到家门口路小川抻脖子:“有人吗?”
孟野小声:“庄绍在呢。”
“喔。”路小川喊,“庄绍快来!我他妈扶不住了!”
庄绍在一众探头探脑的房客注视下走出来,见到门口雪地里的俩人就皱起眉,跟个小大人似的:“怎么回事?”
孟野撇嘴不说话,一个劲地装可怜。
路小川喊:“快帮一把。”
庄绍一过来,孟野就没骨头似的靠人身上去了。庄绍身体僵了那么一秒,本想把他推开,可听见孟野喊疼又不落忍,绷着脸扶住。
“怎么回来的?”
“没人管我,我单脚蹦回来的呗。”
路小川说我不是人啊!孟野说边儿待着去!说话中气十足那劲儿还能再跑五十圈。
庄绍低头看他的脚。
他又喊:“疼……疼……”
庄绍:“我还没碰。”
他搂紧庄绍的腰:“没碰也疼,就他妈你害的。”
“怎么赖我了?”
“你要是骑车来接我,我能在路上摔跤吗?”
路小川说“你他妈不是在训——”练的时候摔的吗,后面几个字被捂死在孟野手里。
庄绍冷眼旁观,心想自己上辈子究竟造过多少孽,这辈子认识孟野不算完,还得受他拿捏,被他捏扁搓圆。
明知孟野是装的,该伺候还是得伺候。他把人扶着进了屋,坐到床边,脱鞋、脱衣服、脱帽子围巾,全程孟野就跟长他身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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