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点儿没面子。”
于娜不解。
庄绍挡到她面前:“飞哥,那天我的确是无心的,你让他们俩走,有账跟我算。”
“不行!”孟野说,“要留下一起留下,大不了打出去。”
飞哥活动了一下手腕:“打也行,好久没动过手了。”
旁边的小弟立马劝:“别吧飞哥,上次搞得满地都是血,光打扫就打扫了好几天,高压水枪都冲不掉。咱这儿好不容易开张,别再给打关门了,惹上警察麻烦!”
感觉到于娜抖了抖,孟野握住她手腕:“少吓唬我们,我们不是吓大的。”
飞哥笑了,转身拿打火机,露出腰后短利的瑞士军刀,以及脖子后面一道蜿蜒的、隆起的新鲜刀疤,针脚缝得弯弯曲曲,一眼根本看不出有多长、多深。
庄绍示意孟野别再说话:“飞哥,错在我,跟他们兄妹俩没关系。你想怎么办,你说。”
“那就把你腿打折吧,用他拿的酒瓶子。”飞哥云淡风轻。
庄绍说行。
孟野大喊:“你疯了?干嘛怕他,我们两个人打出去!”
“他有刀,再说带着于娜怎么打出去?”
说完庄绍就去拽啤酒瓶。
孟野死死握住瓶口,僵持三秒后猛地往旁边一退,把酒瓶在地上砸成两半,手里只剩下断如尖齿的上半截。
“现在我们也有刀了,有种就放马过来。”他用通红的眼睛瞪着对手,瞪着所有人,“别的地方我扎不准,专扎脖子!”
刹那间那种豁出去的勇气和想要保护身边人的意志压过了害怕,让孟野浑身戾气,如鬼刹阎罗一般。而且你能明白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有这个胆量,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什么祸都敢闯。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吧。
他的眼睛平时带着笑,狠起来却漆黑锐利,那里面有种不顾一切的情绪,沸水一样翻腾,当它们带着凌厉锋芒扫向你的时候,简直忍不住要倒吸一口凉气!
周云飞也被震慑了一秒。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看到坐牢之前的自己,讲义气,有担当,棱角分明的五官,瘦削的下巴颏,挺直的腰背,从不向任何人屈膝。
可是这样也很傻,迟早要受伤。
周云飞敛起目光:“行了,酒瓶子放下吧,你们可以走了。”
孟野一愣。
庄绍和于娜也一愣,随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人就跑。跑出大门回头,后面还真没人追上来,这才停下来拦车。
车来了孟野跟于娜钻进去,庄绍说等等。
“等你妹呀!”
“我手机还在围墙下面。”
匆匆找回手机,孟野坐车里朝他招手:“快点儿!”上车的前一秒他又:“等等!”
“……等你妈呀!”
“我校服还在树上。”
“不要了!”孟野把人强行拽上来,嘭一声关上门,“师傅开车!”
真他妈惊险。
“我快尿裤子了。”孟野呼哧呼哧大喘气,边说边拿手扇风,“都他妈怪你。”
庄绍说:“我也是。”
“你是个屁!惹事精!”
于娜在副驾装不存在,孟野指着后视镜骂:“还有你!你也是个惹事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惹事精!要我说你这头发剪得还不够,回去就给你全推了,我看谁还看得上你。”
于娜假模假式哭哭啼啼。
庄绍说:“不怪她,她也是受害者。”
“本来也没怪她,不都说了怪你吗?”孟野调转火力,“我说你一天蔫头耷脑的跟哪儿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啊,今晚我要是不来你们俩怎么收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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