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佳佳很快就要上初中,佑佑也要上小学了,这两孩子看着就聪明,一定要好好念书,向姑姑学习。
这两段发言看起来很正常,就是关心女儿,关心孙子孙女。但他说这些话时,白母都在身边,再看看白母之后的行为。
她很积极地张罗和催促白薇相亲,迫不及待想让她结婚;也是她主动拿出老两口的存款,给白飞夫妻买了套学区房,并挂在佑佑名下。
家里人这种催婚的态度让白薇很反感,而且他们拿出的存款绝大部分都是白薇给的养老钱,电影里这两件最得罪白薇、让亲子关系变得非常紧张的事情,都是白母做的。
白母固然是偏心的,但这真的是她一个人的决定吗?
前面催婚还好说,给白飞买房子的事就很耐人寻味。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母亲有着难以根除的重男轻女观念,那在她的逻辑里,家庭的支柱和话事人一定是男性。那么她真的敢独立做主,在未经过丈夫同意的情况下,就决定这么大一笔款项的用途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而且白父的行为还不止是“默许”,想想他前面说的小孩要好好读书的话,这未尝不是一种暗示。
他了解白母,他知道她肯定会这么做,因为现实情况下的最佳路径就是如此。
这就是我用“老登”来形容他的原因——你说他聪明,偏偏他人到中老年,也没做过什么成功的事;你说他老实,他对自己人可太有心眼了。
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窝里横,他们在社会上很难享受到什么尊重,而在家庭里掌握点权力后,就恨不得运用到极致。
为什么老登能被称之为老登(这个词不代表褒义,但有一定门槛),为什么很多观众包括我自己,在第一遍观看时没察觉到大问题,就是因为白父从来不会提要求,他也不告诉你要怎么做,他似乎只是在描述事实和感想。
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他的行为就像是把一颗皮球放在斜坡上,在松开手之后和大家说,他可没有干涉皮球的运动轨迹,是它非要往下滚的。
在物理上,这叫重力,在社会学领域,这叫权力。
他用夫权让白母冲锋陷阵,用父权让白薇按时纳贡。他对前者纵容默许,通过她的行为来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对后者戴以“孝顺”、“贴心小棉袄”、“从来不让父母为难”的高帽,一边索取金钱,一边道德绑架她接受自己对儿子的偏心。
这样的细节太多了,多到我认真去数时,感觉他每句话似乎都别有深意。他和白母买菜时经过一家小卖部,他都会指着某款零食说,薇薇小时候最爱吃这个,然后就停下来。白母会替他补完后半句,可惜飞飞没吃过,他小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哟。
白父这时候会摆手,说你提这些干什么,然而在回到家,白母以此为理由,让白薇多让着点白飞时,他又在旁边装聋作哑,只会无奈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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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证明白父有意挑起姐弟俩的矛盾,只是这个点让我觉得如芒在背。
同时,编剧的设计也很巧妙,很多观众会觉得,这段情节的重点在于白薇的童年莫名其妙有了原罪。她又不是白飞走丢的责任人,为什么在白母口中,她吃点零食就成了对不起弟弟、需要补偿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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