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讲到前几天刚拍完的床戏。
对着导演和许时龄,凌穗岁会用一点春秋笔法,保准他们心甘情愿地上钩。在老师面前,她就很坦诚地说,小许有这么能打的颜值,还在她的忽悠——在她的建议下练出了好身材,正适合让观众消费男色。
他得到了人气,电影收获了票房,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很新鲜的角度。”唐冰评价道,“这充分说明了掌握话语权的重要性,以前的女演员不是没有这样的认知,但我们的意见往往不被采纳。在关于性的影视艺术里,女性总是被凝视的一方。”
“所以——”她笑了笑,“我自己拍电影了,而你在商业片里,也充分享受到了顶流明星的话语权红利。Every coin has two sides。”
凌穗岁和她碰杯,顺便向老师汇报了点床戏体验。
要说荷尔蒙的躁动,那肯定是有一些,毕竟要代入角色,还要和对手戏演员有非常亲密的接触,但这些情绪都如同过眼云烟,挥挥手就散得差不多了。
外行人总是把“床戏”想象得很神秘,还会产生很多演员因戏生情的联想之类的,对此,凌穗岁只能说大家想太多了。
虽然她没经历过,但真正的因戏生情当然有。不过这种感情更多是带着角色滤镜,很少是因为肢体接触。
原因也很简单——观众看到的床戏只有两个人,实际拍摄时满屋子都是人。
摄像机离演员非常近,工作人员就站在两米之内。在这种场合下,要拍亲密戏的演员能克服羞耻感就已经很厉害了,要是有什么别的反应,无异于公开处刑,后半生都会活在被嘲笑的阴影下。
凌穗岁记得,在前面半场戏时,许时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有点困难。等收工后他才缓过劲来,几乎是导演刚喊停,他就马上穿好衣服逃离现场。
她把这个当成笑话说给老师听,唐冰则挑眉问她:“那你呢?”
“我当然很镇定啊。”凌穗岁大方地回答,“我们按照剧本拍了两条,导演说过了,但我看录像总觉得差点意思,于是就临场发挥用了点道具……”
“老师,我说的是拍戏道具!我开了瓶红酒,还找了两个酒杯。他那衬衫是品牌赞助,还挺贵的,幸好这部分内容是一条过,不然制片人又要嚷嚷超预算。”
唐冰面露遗憾:“真可惜,我应该早点来的,没准还能看现场版的。”
凌穗岁低头不语,她就是知道唐冰要来,才和导演说这场戏提前几天,赶紧拍完。
不然……在老师面前放飞自我什么的,实在有点羞耻,还是请她去电影院看吧!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就转到唐冰身上。她这次来香江,也约见了几个电影公司的高层,谈谈下部电影投资的事情。
这次唐冰没找凌穗岁当主演,她的理由也很实在:小成本悬疑项目,凌穗岁的片酬太高了,远远超出预算。
凌穗岁也提到过可以对老师降低片酬,不过唐冰拒绝了。凌穗岁在《只有月亮经过》时已经帮她还过一次人情,她总不能指着这一个学生使劲薅吧。
要是她自己薅也就算了,但拍电影不是一个公司的事,叫上那么多人一起来占她学生的便宜,唐冰可不乐意。
唐冰:“悬疑片这几年流行起来,其实就是电影公司降本增效,以小博大的商业化运作模式,毕竟这个类型的片子成本低嘛。”
“你多接触不同的导演,我也多接触不同的演员,经验才会更丰富。在导演领域,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新人。”
凌穗岁向老师打听剧本内容,顺便给她推荐年轻人——丰收传媒的文艺,当时还是唐冰把她掌眼把关的呢。
文艺这几年有进步,老师能不能给她一个试镜机会?她的片酬绝对够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