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脸色一板,扭头对徒青臣喝道:“老三,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向皇甫公子赔礼。”
不管怎么说,做错事的人先赔礼,拿出一个态度来,对方纵有再大的气也能消去几分,后续的事情也就好处理了。
因着两人年岁差不多,徒青臣虽然嘴上喊着二哥,其实从来没把他当过哥哥。如今在他面前露了怯,心里难免不自在。
但今日之事,的确是他理亏,徒虎臣也是为了帮他。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讪笑着走了过去,对皇甫甘行了个超出身份规格的大礼,一张嘴就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更是把皇甫甘气得七窍生烟。
“小弟徒青臣,拜见大舅兄。”
众人相顾愕然,皇甫甘浑身发抖,胀红着脸咬牙道:“住口,谁是你舅兄?”
徒虎臣看了看自家三弟,又看了看快被自家三弟气死的皇甫公子,果断退后两步,站到了自家妻子身侧。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他和徒青臣是亲兄弟,但兄弟再亲,还能比得上夫妻更近吗?人家可是睡一个被窝的。
原本他不知道徒青臣闯了什么祸,怕自家弟弟吃亏才去掺和的。如今既然知道他是拐了人家妹妹,想来皇甫公子便是为了自家妹妹着想,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既然如此,就让这臭小子自己去顶雷吧。
反正他这么大个人了,也该尝尝社会的毒打了。
徒青臣讪讪一笑,满脸讨好地说:“舅兄,我对红玉是真心的,红玉对我也是真心的。”
说实话,这话他说得委实有点心虚。倒不是他自己心不诚,而是不确定红玉对自己的心诚不诚。
这点心虚被皇甫甘看在眼里,顿时冷笑连连,更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
“真心?金屋藏娇的真心?红玉在你家已经住了多久?你可有带她拜见父母的意思?”
按理说,妖族不讲究人族那一套,但狐族却又是妖族中的异类。
狐族慕雅,仰慕人族文化繁盛。既然仰慕,自然就会跟着学,学说话、学诗书、学礼仪。
前些年他白家表妹青凤,就是因为一个狂浪子弟闯入了家中,舅舅宴请那狂生时,狂生在宴席上暗地里对青凤动手动脚。
白家舅舅的性情类似于人族的迂腐书生,当时就觉得青凤败坏门风,直接把人赶出去了。
青凤走投无路,只好变做个小狐狸,从人迹罕至的小道投奔到他家里来,让他母亲好生怜惜。
正是表妹青凤的遭遇,让皇甫甘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人族礼教对女子苛刻至极,就算不是女子的错,最后吃亏的还是女子。
反倒是那个在宴会上调戏青凤的狂生,不用背负半点道德谴责,听说去年还中了举人,如今正是春风得意,哪里会管青凤如何?
等到今年妹妹红玉化了形,按照他们狐族的规矩,独自外出历练,一来经历世事,二来寻找机缘。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忽然有一天,黄家表弟七郎路过他家,说起在京城遇见了红玉,当时红玉正和一个年轻公子在一起,两人间神态十分亲密。
黄七郎上前询问了一番,知道那年轻公子是信王府的三公子,如今他们已是两情相悦。
当时皇甫甘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红玉自从出去之后,每隔一个月就会往家里送一封信,如今却连续三个月不
见一个字了。
他将此事禀明了父母,如今遭遇不幸的青凤还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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