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实在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至少被红绸环绕,被喜烛照耀的这一对少年男女,哪一个都做不到。
瑶光的动作就仿佛是一个约定好了的信号,一下子把两个人都点燃了。景阳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瑶光便顺势倒在了他的身上。
朱红的帐鳗垂落,遮掩得影影绰绰,传出的声响似有似无,引人浮想联翩。
守在外间的王喜
和燕姑姑对视了一眼,脸上具是欢欣一片。
王喜低声道:“劳烦姑姑先守着,咱家叫小子们去后厨烧水。”
“那就辛苦王公公了。”燕姑姑也没推辞,也容不得她推辞。
虽说她已经被分派给了瑶光,成了晋王妃的陪嫁,但女官的职位却还在宫里挂着呢。
晋王和王妃的房事她都得看着,不许主子们仗着年轻过于胡闹,以免伤了身子。
等日后王妃有了身孕,她还得敦促两个主子分房,不要伤了孩子。
可以说,燕姑姑就是典型的拿一份工钱,却要打两份工。
如实放在后世,这种待遇员工早闹起来了。但在这个时代,她却觉得自己是被赋予了重任,差事多是受主子看重的直接体现。
仔细想想,也不怪心态不一样。
后世的一份工资,那次真是真有一份死工资。可燕姑姑除了原本的例钱之外,还有额外的赏赐。
甚至于和赏赐比起来,那点例钱反倒不被她看在眼里了。
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工资三千五,谁也别想我吃苦。工资三万五,什么苦都不是苦。
两人折腾了半个时辰,朱红的帐幔被掀开了一角,景阳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抬水。”
“喏。”燕姑姑忙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拉开门,对守在门外的王喜摆了摆手。
王喜会意,立刻催促开水的小太监,“快,快快快,把热水抬到侧间去。”
内室里,徒景阳摸了摸妻子汗湿的脸颊,顺手把粘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昏昏欲睡的瑶光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软绵绵地嘟囔道:“别闹了,人家好累的。”
景阳嗤嗤一笑,趿上鞋,那还算干净的亵衣随意套在身上,一边把人往怀里带,一边细声细气地哄:“乖,洗干净了再睡,不然晚上难受。”
杏眼再次睁开一条缝,看见是他便放心下来,整个人软绵绵地靠过去,脑袋在他胸前蹭了两下便不动了。
景阳了然,等燕姑姑再进来禀报,直接抱着她去了侧间。
底下人不敢随意揣测,浴桶自然准备的是两个,他却仿佛没看见,挥退了要来伺候的人,自己动手给两人都清洗了一番。
他也是第一次干伺候人的事,手上难免没个轻重,瑶光被他弄得不上不下,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哼哼唧唧地抱怨。
被她嫌弃了,景阳却半点不恼,反而觉得她很可爱,觉得像她这样的,才是个鲜活的人。
等两人再回到床上时,被褥床单都换了崭新的,在熏笼上熏过,又香又暖。瑶光一沾身便忍不住蹭了蹭,身子一动便滚到了最里边。
“你就躺在那边,不许再过来了!”她抱着自己那一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来,满脸警惕地看着他。
刚才他抱着她去洗浴,瑶光还真以为他是好心。哪知两桶热水被他霍霍了个干净,侧间弄得到处都是水。 :
虽然她也不是毫无经验,但这辈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初次,哪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徒景阳吃饱喝足,脾气好得很,满脸无辜地眨了眨眼,非常乖顺地点了点头,抱着被子躺在床沿处,两人中间隔了有一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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