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言冷笑,“苦?才一个月你就叫苦,以后你自己当皇帝了怎么办?”
夏司逸睁大眼睛道:“那不是还早么?”
“你如今十一岁,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登基了,那个时候朕的处境可比你现在凶险得多。”夏司言屈指在太子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朕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多了,以后要对你更加严厉一点。”
夏司逸苦着脸,“皇兄……”
夏司言打一棒又给一颗糖,“不过你这个月表现还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
夏司逸立马换上笑脸,问:“好在哪里?”
他很少被他皇兄夸奖,有些得意,想听他皇兄再多夸两句。
夏司言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淡淡说了句:“没闯祸,挺好的。”
刚翘起来的尾巴又被啪地一下拍下去,夏司逸低眉搭眼地看了看韩佑,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陛下,”韩佑适时出言道,“太子还这么小,成长的时间还长着呢。况且太子监国这段时间,臣看所有的政务都处理得十分妥当,虽说有众位大臣帮衬,但拿主意的人还是太子殿下本人,他这个岁数能事事桩桩都稳妥,已是最大的不易。”
这时冯可已经指挥内侍把晚膳布置好了,韩佑对太子安抚地笑了一下,拉了拉皇帝的袖子,说:“好了,刚回来就不要老是说政务了,先用膳吧。”
好像忘了刚才催着皇帝要看公文和邸报的人正是自己。
自从夏司逸当了太子,夏司言就对他要求很多,包括皇帝自己以前也并没有遵守的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用过晚膳之后夏司逸还想再玩儿一会儿,夏司言不允,没过多久就把他赶回去做晚课了。
站在西暖殿门口看着一人一狗默默离开的背影,韩佑到底有些心软,叹气道:“陛下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太子毕竟才十一岁啊。”
夏司言揽着他的肩膀,转过头看他一眼,“我十一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情况不同。”
那个时候皇帝处处被高擎制掣,身边除了韩佑以外也都是高擎的人。十一岁的夏司言不过是穿着龙袍的傀儡,如果夏司言自己没有能力与之抗衡,那么等到夏司言长到不听话的年纪,高擎就会想办法换一个听话的上来。
可谓步步都是死棋,夏司言却自己把这盘死棋下活了。
时至今日,韩佑不得不承认在做皇帝这件事上,其实夏司言很多时候已经堪称完美,自己过去的那些想法多多少少有些书生意气了。不过夏司逸和夏司言不同,夏司逸从小在皇兄的羽翼下长大,性子要温和宽厚得多,而反过来想,也确实少了些锐气。
夏司言手掌顺着韩佑的背脊滑下去,揽住他的腰,把他拖到身前,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喃喃道:“真希望太子快点长大,好把国家交给他,我跟你去浪迹天涯。”
“陛下在说什么胡话,”韩佑微微转头,脸就贴着夏司言的脸,“哪有皇帝不做跑去浪迹天涯的。”
“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想立你为后,想跟你在京城里也手牵手走在太阳底下,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夏司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如果做不到这样,那这个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连爱一个人都要躲躲藏藏。”
韩佑沉默了一会儿,偏头在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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