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安静了,里头也缓缓地安静下来。
沉默地拥抱了一会儿,韩佑拿手肘推他,也不用敬语了,没什么力气地说:“你让开。”
夏司言觉得他被自己gan完又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故意磨蹭他,两个人又黏又腻地贴在一起。
“你让开。”韩佑又说了一次。
“不要,”夏司言把他汗湿的头发撩起来,亲他后颈的皮肤,喃喃道:“再抱一会儿。”
韩佑说:“我很痛。”
“哪里痛?”夏司言手探下去,摸到潮湿的地方,“是这里吗?”
韩佑顿了顿,“不是。”
他回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夏司言,“真的很痛,你放开我。”
夏司言放开他。他转过身来,夏司言才看到他昨天被烫伤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有血渗出来,应该是刚才在桌沿上磨到的。
“你刚刚怎么不说呢?”夏司言蹲下来,心疼地摸了摸他伤口周围的皮肤,抬起头望着他说:“我叫人拿药过来。”
夏司言的头发和衣服纹丝不乱,即使现在蹲在地上仰头望向他,也自有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感觉。若是眼睛里残留的最后一点情yu散去,这个样子去见朝中大臣恐怕都没有什么不妥。
韩佑觉得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自己实在是太狼狈了。
“不用了。”他低声说。
夏司言却蹲在地上握着他的腿不放,坚持道:“那就去长乐宫,我帮你擦药。”
韩佑觉得身上很不舒服,其实后面也很痛,但是他忍着没说。做的时候还不觉得,做完才发现疼得厉害。
第一次也是这样,回家以后才发现受了伤。生病那天夜里跟夏司言的温存,好像又被这一次的疼痛给冲淡了,觉得还是不舒服要比舒服更多一点。
他们在地位上不对等,在感情上不对等,连做这种事也是不对等的。
韩佑低头看了夏司言一会儿,勉强笑着说:“不用了,我想回家。”
回家这个词刺了夏司言一下,他觉出韩佑的反抗和逃避,站起来帮他把裤子穿好,脸贴着脸抱他,哄道:“你生气了?”
“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
韩佑身上实在粘腻得很难受,推了推夏司言说:“陛下,我要走了。”
夏司言不肯放手,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说:“对不起。”
这是韩佑第一次听到皇帝跟人道歉,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温言道:“没事,陛下不要多想。”
“你看你笑的多难看,”夏司言捏他的下巴,“别生气,以后不这样了。”
韩佑垂眸不说话,他太了解夏司言的坏脾气了,关于“以后不这样了”的保证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不过这一次夏司言是真的有些愧疚,本来叫他过来只是想跟他说户部尚书的事,可是看到他对自己顺从的样子,又忍不住想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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