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川里条件简陋,没有多余的碗,魏长川只能抱着锅吃。但他倒是不怕烫,端着锅呼噜呼噜几下,半锅面就下了肚。
闵疏在一旁看着,有些佩服魏长川的胃口能一直这么好,吃个泡面都能吃得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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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在哪儿呼噜面条,闵疏都有点儿看饿了,便随手拿了块巧克力来吃。牛奶巧克力香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闵疏刚吃了小半块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他担忧了半个晚上,又在雪地里折腾了一通,体力消耗了不少,吃了甜的就开始犯困。
魏长川到外头用雪水洗了锅回来,便见闵疏已经睡着了。
青年歪着倒在皮毛毯子上,松软的黑发在脸旁散开,裹着外套睡得很安稳,手上还拿着一块巧克力。
魏长川脚步顿了顿,放下锅,走近几步,俯身拿走青年手里的巧克力。
巧克力的锡纸包装剥开了一小半,右上角被咬掉了半块,连一个格子都没吃完。巧克力表面带着青年的牙印,也是小小一圈。
像只小老鼠咬的,魏长川心道。
每当这种时候,他心里就涌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怜悯。这种情绪不带任何私人感情,更像是人类看到比自己弱小许多的事物时所产生的一种本能反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甚至说得上是弱小的青年,却救了他两次。
魏长川在灯下站了片刻,才低下头,将吃剩的巧克力收好,揣进了兜里。
他找出一张干燥的皮草,将闵疏包裹起来,接着脱下还带着霜雪的外袍,躺在了青年身旁,将他连人带皮草抱在了怀里。
闵疏睡得很沉,并没有醒,只觉得身上忽然被什么热热的东西裹住了。他在睡梦中哼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向热源凑了凑,在魏长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很快睡熟了。
闵疏今天累着了,睡得很沉,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微张着,唇角还沾着点巧克力的碎屑。
魏长川看见了,伸手在青年的嘴角一抹,舔了舔指尖,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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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雪散去,晴阳照雪。
阳光穿过洞口,在冰壁上反射出斑斓的光点,照在闵疏的眉眼上。闵疏眼睫微颤,蹙了蹙眉,缓缓转醒,在刺眼的阳光下眯了眯眼。
冰洞里的鲸油灯已经熄灭了,闵疏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皮草上,身边没有别人。
闵疏登时心中一凛,爬起来伸手去摸旁边的皮毛,发觉上面还有余温。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他身后传来:“醒了?”
闵疏一怔,回过头,便见魏长川拎着装满清雪的锅走进来。他没披外袍,只穿着那身黑色的军装,脚上蹬着双黑色的漆皮靴子,身形修长而挺拔。
闵疏看见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上次男人不告而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闵疏相信魏长川不会将他一个人丢在冰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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