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张瑜珉不会和人提起他们见不得人的关系,哪怕是看重的朋友也不例外,他早该知道。但现在从旁人口中证实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可遏制地难受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低低“嗯”了一声,又问:“他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即便欠了他人情,秦铮应该也不是那种被拒了还要上赶着请吃饭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提到张瑜珉。他肯定是知道了。于澄有些不太放心,“你没跟别人说吧?”
被那双黯淡的眼睛隔着镜片扫了一眼,秦铮有点儿瘆得慌,“……没这么八卦。”
怎么这个现在也是一脸消沉的鬼样子?刚在走廊上不还冷气场十足挺酷的么?这几天他还以为就张瑜珉一个人在那儿时常就一副愁云惨淡、让人看了恨不得踹两脚的颓废样儿,于老师点事儿没有逍遥自在,那他可少不了替自己哥们儿讨个说法了。
收起弯弯绕儿打哑谜的调侃心思,秦铮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那时候醒了。”
“……”于澄神情变得不太自然起来。他之前在走廊上碰巧听了半句垒不垒、头一遭之类的话,还以为他们是在讲什么荤段子,心里不太舒服,还宽慰自己Alpha之间说这些再寻常不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不想张瑜珉脸红是因为这个,他心里好像更不舒服了。
檀香味儿重了一些,秦铮也没带怕的,顶多脸上有些讪讪,“那什么,也不是有意要看的。谁知道在医院病房……您说是吧?”又想起张瑜珉近日来那没出息的样儿,语气严肃了些,“于老师,真不让我请吃饭啊?也不是非要还这个人情,就是最近,张瑜珉把自个儿搞得挺难看的,我就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于澄没吭声,心揪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卷紧了手中的教案。那晚他追出去道歉,两人也还是不欢而散了。他被张瑜珉躲避的态度折磨得头痛,实在弄不明白张瑜珉为什么伤人伤己,索性狠下心不再纵容,想着要警醒一番,两人便开始冷战了。
秦铮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顿了顿,还是接着往下说:“他这几天特别怪,下课逮着谁都要没话找话讲几句,理他他叭叭个不停,不理他就一个人闷一个课间。上课坐着跟丢了魂儿似的,老师叫好几声才有反应。”
手掌与光滑的封面猛然一错,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过了两秒,摩擦的热度和些微的痛感才涌现出来,好像直接传到了心上,让人又是悔又是疼。于澄突然觉得不该,他不该和张瑜珉做同样的事情。他自己难过尚可以忍,但张瑜珉难过,他听都不能听。
“虽然我们几个关系挺好的,但他真不主动提自己的事儿,问了他也装蒜。我看在医院的时候,当着您,他好像还能说上两句。你们确定要像现在这样?我怕他憋出什么毛病。”
良久,于澄缓声说:“我不会了。那就麻烦你叫他一声。”
择日不如撞日。
下晚自习的铃声一响,秦铮就拎着一早收拾好的书包站了起来,被教室里的地中海隔窗瞪了一眼,又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班上一阵低低的哄笑声。讲台上的地中海拉长了脸,手掌下压示意安静,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黑板上的化学题。林一航忧心忡忡地朝窗外看了一眼,秦铮刚好也在看他,还向他点了点头,眼底闪着温和的笑意。林一航紧了紧手中的笔,低下头,脸苦起来,心里更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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