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叙移开目光,把人按进怀里,抱回客厅。
“领子扣起来。”
秦黎乖乖地扣好,偷摸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觉得果然十分有效,又自信起来,往沙发上一靠,仰起头看他,伸出双手。
“我的烟和打火机呢?”
说话间,发现陆边叙一直皱眉盯着沙发的左侧,跟着看过去,落点赫然是那个今天刚刚烫出来的洞。
他立刻挪了屁股过去遮住。
陆边叙抱住他的腰往旁边挪了一下,omega很快又挪回来,来来回回,仿佛没有意义的永动机,索性自己坐下来,提前占据空位。
Omega依然惯性地挪了回来,因为失去空位,直接钻进了他怀里,像一张被手心捂热的创可贴,黏唧唧“啪”地贴上来,贴得陆边叙心里一软。
不过面上依然八风不动,拿起茶几上的新手机,问:“为什么讨厌我给你挑的手机壳?”
陆边叙用词很讲究,是“讨厌”而非“不喜欢”。
不喜欢某件东西很正常,但讨厌一定会有具体的理由,而陆边叙最讨厌的就是被讨厌。
秦黎看看新手机,又看看陆边叙,忽然发现对方其实是一个很幼稚的人。
“没有讨厌,只是不知道你特别喜欢。”omega诚恳地回答,并且言行合一,当场拆掉手机壳,从抽屉里找到那个蓝色喷火小恐龙,麻利换上,翻转过来和新手机并排放在一起,“现在可以哄我了吗?我已经生了一下午的气了。”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老公~”
陆边叙:“。”
他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哄得服服帖帖,只是忍不住思忖起来,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幼稚,竟然在这样一件芝麻大的小事上反复纠结。
不过没有思忖太久,因为还得哄秦黎。
烟和打火机被赵远收在了客厅抽屉的暗格里,锁有撬过的痕迹,但显然罪魁祸首没有找到暗格,无功而返。
陆边叙将它们取出来,还给omega,说:“下不为例。”
秦黎正抽出一支烟叼住,闻言顿了顿,有些心虚地瞟了他一眼,没有立刻点烟,装模作样地试图找点别的事来做。
他左右看看,盘坐上沙发,打开收纳包,拿出那把崭新的吉他,抱在怀里随手“噔噔”拨了两下,开始调音。
Omega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拧动着琴头上的弦钮,一根根地调过去,很仔细,调完又随意弹拨了两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仿佛弦上飞舞的白蝴蝶,漂亮得令人移开不眼。
陆边叙忽然发现,这么多天过去,秦黎的指甲依然非常干净整齐,长度正好,不知什么时候修的,似乎已经养成了固定习惯。
秦黎调试完,摘下唇间的烟,抬起头问:“想听什么?”
搭在肩上的银发随着动作滑落下来,和此时的omega一样柔软,陆边叙有点想拨一拨,又作罢。
“都行,”他说,“听什么都可以。”
“我想想……”
没有点燃的烟夹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随着思考的动作晃来晃去。
片刻之后,拇指轻轻向下一扫,食指回勾,浑厚低沉的音色从吉他上流淌出来,悠扬舒畅,伴着充满节奏的击打声。
秦黎抬起眸子瞄他,弯了弯眼睛,拨弦的右手手指一下眼花缭乱起来,炫技之余,演奏者本人甚至还抽空抛了个媚眼,张口哼唱。
“天蓝得像一纸水洗过的情书,
温婉律动的音符,
风轻得像一场欢愉时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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