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场面逐渐安静下来,陈淮抬眸,从容不迫地将话筒挪近些,脸上挂起笑意。
他问:“现在,我可以开始说话了吗?”
记者们看着他,莫名想到大学上课的教授。
有人响应道:“尹社长,那你先说吧。”
陈淮点头,垂头再次翻动台本,一秒后他将台本挪去一边,抬首,“我的秘书为我准备了这次发布会的讲话稿,他写得很好,但很可惜,我觉得没有必要。”
他略带歉意地对台下一位男生道:“应该提前给你说,抱歉。”
镜头也及时转向那位年轻的秘书,郑煦旸看着那张脸,很陌生。
郑煦旸不自觉眉头微皱,尹旼焕什么时候找了个新秘书?
男生摇头,面对镜头诚恳道:“社长,您是这次大面积网暴的受害者,也是这次事件的实际经历者,您对真相的掌握程度远远超过我,也远远超过所有媒体,您自己的话,将是对这个事件真相最好的还原。”
一众记者:……
不要以为他们听不出来,这是在变相指控他们之前的报道!
陈淮满意点头,“感谢你的理解。”
接下来,就是正式地陈述了。
明明是发生在陈淮自己身上的事情,他谈起来却很平静。
“几天前,我驾驶的车意外撞到了金宇勋先生,第一时间下车查看情况并及时打了救援电话,警察局出警记录和医院的救援记录可以证明这一点。至于为什么网传我对受伤者不闻不问,这就要问大众媒体了。”
一句话就将矛头对准媒体公信力,部分记者当场就不服了。
一名男记者高声问道:“这些就算是负责了吗,金宇勋先生那一身伤,光是喊辆救护车就能弥补了吗?”
陈淮转头看向他,“问这句话之前,不妨先去看看金宇勋在的医院是哪家的资产,金宇勋治疗过程中又是否收取了一份费用。”
在车祸现场的第一时间,陈淮就说了医药费全包,但媒体为了话题度,自然不会将这句话写进去。
现在光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所有记者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自己准备的问题,是否还能站住脚跟。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还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大部分人甚至因为经济压力都做不到这一步。
有人转而将矛头指向别的地方,“网上流传的照片里,尹社长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冷漠?”
陈淮表示:“我很难相信,在车祸现场会有人能笑出来,或者脸色很好看。”
刚刚提出问题的人一塞,这明明是偷换概念!
还有人显然准备地更加充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我在医院守了这么多天,也没看见你来医院看过。”
陈淮微笑反问:“你觉得,我如果在大众媒体面前堂而皇之地走大门进去,还能顺利走到金宇勋的病房吗?”
一句话,又将一位野心勃勃的记者堵死了。
可总有人不甘心,特意来到直播现场却什么爆点都没拿到,试图将水搅浑,“口说无凭,我们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既然召开了发布会,为什么不让金宇勋先生一起过来,如果你真的热情负责,他肯定不会介意跑这一趟。”
陈淮总算是等到这个问题了,他的眼角微微眯起,神色认真地询问一众记者,“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金宇勋先生不是公众人物,他不一定希望暴露在媒体之下。”
陈淮再次不重不轻地讽刺这些媒体,“就算是我经历过电视台的采访,也依旧对于这些天无所不在的摄像机感到一定程度上的恐惧,更何况是金宇勋先生。”
众媒体又沉默了。
新闻刚出来那两天,媒体可以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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