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惠的任务地点从南方一路向北,刚解决完一个事件就出现新的,或者在这个探究这个任务后发觉线索在下一个城市,总之就是这样马不停蹄的连轴转了七天七夜,消耗了她无数体力和精力,最后以人质做诱饵,敌人实施了一次成功的伏击。”高石诉说着这几天的情况,他能得到的情报基本都是冬阳转述给她的,“你知道,兰惠的肉眼看不到咒灵,但是能靠其他的感觉去‘看’,这一点被敌人研究出来了,有可能是政界的敌人,或者诅咒师……”
五条千风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怎么影响的,耳朵?”
“嗯,有个人的术式是靠发出高频声波攻击,炸在耳边像是近距离感受雷爆一样,兰惠没有被震晕,但是动作和辨析力因此都变得迟缓,然后就是吊着我们这些术师的最致命因素,人质。”高石想到那场景就咬牙切齿,“他们用身处陷阱的人质引兰惠过去,在兰惠从无数攻击中把人质带出危险之地后,那个人质在兰惠怀里爆炸了,鲜血化为了利刃。”
五条千风:“……什么?”
“所以我说,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伏击。”高石眸色晦暗,“敌人将她低咒力的弱点把握得死死的,漫天的利刃只射进去了一部分,兰惠本可以直接将那些东西从体内逼出来,但是身后突然烧起了火,就如火山喷发一样。”
“……火?”
“她的皮肤大面积烧伤。”
“啧。”五条千风立刻起身,控制不住的想冲进病房看看冬阳的情况。
高石连忙说道,“兰惠把那些敌人都解决了。”
五条千风瞪大眼睛,他以为这是一场败仗,“……她都解决了?”
“嗯,但是然后……”高石攥紧了拳头,“她说血有毒,她消化不了,当着我的面把游云削尖——把鲜血凝成的毒针挖了出来。”
五条千风怔怔的眨了下眼睛。
“你是说……”他的声音空忙的放轻,“她最重的伤是自己动手弄出来的?”
“嗯,因为很显然——”高石说,“她的抗毒性不好。”
有十秒的沉默,唯有令人更感压抑的呼吸声,五条千风喃喃着什么,“太狠了,这太狠了,她对自己太狠了……”
他的声音颤抖且破碎,“因为伤势重到她自己清理不了,才求助了医生,四个小时的手术,她怎么撑过来的啊……”
只要幻想她承受的痛苦,五条千风就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
那无关什么旖旎的情感,就算是陌生人都会为这经历战栗!
五条千风竭力克制的情绪在这一刻崩塌,他焦急到失态,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像是想呼喊,最后发出的声却是唯恐惊扰谁的低唤,“兰惠!”
望向窗外的冬阳转过头,嘴里还塞着一大口苹果。
她平静的咀嚼了几下,发现门口的男人已经化作石像,不禁挑了下眉,“……啊?”
***
病床上的女人缠着绷带,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正在一口接一口的迅速解决着慰问品。
五条千风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看到了梦一样荒谬离谱的景象。
他神魄不思的坐在病床前,看着女人那张恍若无事发生的脸,疲惫悲恸的目光渐渐化为了庆幸,他甚至笑了起来,笑得愚蠢极了,“你没事啊……”
冬阳饿得发慌,从千风手里拿过了冰水,对方的手指跟麻木了一样,只被动的颤了一下。
看到冬阳在喝水,千风才猛然反应过来,“等等,这是凉的。”
冬阳喝完,问道,“那又怎么了?凉的更配这天。”
“病人应该……你的伤势怎么样?”
冬阳:“再不吃饭我会死。”
高石立刻站起身,“我去买!”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可是医生说你现在……”
“不用听医生的,听我的。”冬阳又拿了一个苹果,“我现在急需补蓝。”
她诙谐幽默的话让两个人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些许,冬阳给他们展现了旺盛稳定的生命力,连伤重的萎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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