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下车时夏油杰瞥到了五条悟拿出来的钱包,从那叠纸币的厚度推算了一下数额,还没算完就听五条悟说,“剩下的不用找了,当作小费~”
啊?啊?
五条悟用手肘顶了顶愣住的夏油杰,“赶时间。”
他们在教堂里发现了那只诅咒。
竟然还在。
一年了,它的体型已经如健壮的拳击手一般,立在一米多高的礼台上犹如一棵巨木,投下的阴影正好将整个台面笼罩,夏油杰站在咒灵面前仰头,“它之前……只到我的腰。”
“这个程度地话,总感觉在这里宣誓的新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夏油杰攥了攥拳,“竟然——将美好的仪式变为了诅咒。”
“总感觉它不能离开啊……既然如此的话——”
五条悟上前了一步,像是要在夏油杰的面前展示什么一般将他挡在了身后,“这只咒灵不留给你了。”
他伸出手,咒力在他的手中汇聚,绚丽的光芒令周围都显得暗淡下来。
“术式顺转·苍。”
“砰——”
带着强劲吸力的球状咒力团以直线碾压出去,将所到之处尽数吞噬。夏油杰下意识挡住了眼睛,却立即将手移开,瞪大双眼去直视眼前的一切,他被这一击的强大破坏力震撼到,心脏跳动的节奏急速升高。
好强!
这是什么咒术!
这就是五条悟能做到的吗——
可以说,这一击没有留一分力。
五条悟将那只未有评级的诅咒轰成了空气里的尘埃,他回头面向夏油杰,白色的发丝在气流中飞舞,碎冰一般的蓝色眼睛闪着宝石般的光泽。
帅气极了。
而显然,他甚至忘记了伪装。
他没放账。
在巨大的爆炸引起的烟雾中,五条悟说,
“对了,我不是没有父亲,而是因为那个家伙根本不配,很简单的道理,生理血缘上的关系其实非常单薄,但是老家伙们却喜欢那些陈旧封建的一套。”
生理血缘上的关系其实……非常单薄吗?
夏油杰有些恍惚。
他突然想起母亲和父亲的对话,“我们生下来的孩子,竟然是咒术师,真神奇啊,明明我们两个都没有这种天赋,为什么小杰就能呢?”
“因为孩子是单独的个体嘛,我们只是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并牵着他走了一段路而已。”
“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吧,咒术师的理念一定是大义,他们一直在保护弱者,既然如此的话就会有敌人,我们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枷锁。”
“那兰惠阿姨……?”
五条悟说,“我妈妈是不一样的。”
“因为她爱我。”
“而我也爱她。”
不止。
他爱她的完整,爱她的幸福。
“用血缘来衡量我和她之间的爱,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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