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和血腥味之外的气息……他们一家惯用的洗衣香氛。
冬阳是个很喜新的性格,所以他们家的香氛经常随着季节更换,照她的话说,总是闻一个气味也是会腻的,其它味道又不是不好闻。
下一个季节的话,应该用……
意识好像消失了一瞬。
禅院甚尔晃了一下脑袋,身形动颤时牵动了厚厚绑在身上的锁链…没错,不是绳子,却像麻绳那样一圈一圈捆在身上,犹如一个茧般的锁链。这种东西能让禅院甚尔挣扎上一会儿,他没试过,但本能告诉他能挣开。
安安分分呆在这里的原因是校长的一句话,他说不要再给五条兰惠添麻烦了。
兰惠……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因为禁闭室的隔音效果及他的状态不佳,对方走到门口时,禅院甚尔才发觉。
他木木的转过眼——门开了。
光亮投射到眼睛的一瞬间,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原因,禅院甚尔觉得眼眶泛酸,眸底濡湿。
“哎——你哭了吗?你要哭啦?”
这句话有熟悉的嗓音和抑扬顿挫的语调,禅院甚尔牵了牵嘴角,从鼻子里闷出声哼来。
随后是女人温和有力的声音,“走啦甚尔!这个地方好潮啊,空气一点儿都不好哎。”
……
冬阳进入高专后径直走向了禁闭室,然后暴力扭断门锁,推开了门。
她看到了一个惨兮兮的禅院甚尔。
黑发少年的脸颊上诱明显的淤青,头发打结,衣服破损,裸露的皮肤上要么是掺杂石子的伤痕,要么是凝固的血痂。
冬阳的心直接一沉,她收敛住因为怒意而改变的呼吸,把扫视的目光投向禅院甚尔的脸。
她没漏掉,黑发少年第一时间露出的警惕模样,眼神充满敌意,冰冷的眸光犹如蓄势待发的肉食动物,整个人都透着落魄难掩的桀骜不驯感。
可是很快,对方浑身带刺的模样便尽数退去,神情略显呆滞,显得温驯极了。
身旁的悟说,“哎——你哭了吗?你要哭啦?”
冬阳走近他,然后蹲身,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怎么回事,跟我得到的情报有些不符啊,你这不是也受伤了,而且还没得到治疗,看看这伤口里的沙子,啧……”
五条悟暗搓搓找着链条的锁扣,试图发挥一下他从太宰治那里学到的开锁技巧,“他们用这种东西绑你哎,你是大象吗,话说这玩意儿真的能困住你吗?那个门也是……”
禅院甚尔动了动嘴唇,“当然是我自己在这儿呆着的,不然因为伤害咒术师被判为诅咒师?”
五条悟:“你们那不叫伤害吧,算‘互殴’?”
禅院甚尔怔了一下,侧目。
五条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互殴,他输得更惨而已。”
顿了顿,五条悟又补充道,“而且你肯定收手放水了,对方用了狡诈的伎俩才伤到你的吧,比如你们在中途已经协议不打了,然后他偷袭?”
随着这声落下,禅院甚尔身上的锁链松动了,稍微扯两下便落了开来。
冬阳伸手扶起他,有些不悦,“啧,他们还真想处置你呢,走,我把乐岩寺叫起床了,跟我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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