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抬眸，接过之后又耷拉下脑袋，用发旋面对邱芜澜。
“姐姐，对不…”“他欺负你了？”
两人同时开口，季尧一愣，茫然地看向邱芜澜。
邱芜澜覆盖住他贴了医用纱布的膝盖，认真望着他，“韩尘霄，真的说了那些话？”
季尧愈发迷惘。
他握紧手中的杯子，“姐姐，你不怪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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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韩尘霄说了什么，最终结果都是他在公司打了艺人、闹出了丑闻。
韩尘霄，是受害者。
“我知道你不是冲动鲁莽的性格。”邱芜澜道，“公司、资产，都是为了家族而存在，你当然比一个三线艺人重要。”
季尧收紧五指，视线有些扭曲模糊。
色块和实物相间并存，他听见血液簌簌流过血管的声响，汹涌地冲击着心脉。
这份强烈的情愫让他无所适从。
「头痛、头痛，现在还痛吗！天天装病，烦不烦啊！」
姐姐……
他想要忍耐、想要克制，却控制不住地投入了邱芜澜怀中。
姐姐、姐姐、姐姐……只有姐姐会这样爱他。
他大口呼吸着她身上的兰草香，像是戒断反应时突然拿到毒的瘾君子，狂喜得骨头痉挛。
邱芜澜抚过他颤抖的身体，“阿尧，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话出口，邱芜澜意识到有些不妥。
她最爱的弟弟该是泽安泽然，怎么能是季尧……可这句子太过顺畅，从她喉中毫无阻碍的滑出。
感受到少年的颤动，她也不忍心收回改口。
“姐姐……”季尧偏头，鼻尖贴着邱芜澜侧颈上的血管滑动，进一步吸食她的气息。
这兴奋到发抖的声线被邱芜澜视作委屈，她收紧了季尧的发根，发丝柔软顺从地陷在她的掌心。
“我知道了。”她抱紧了季尧，瞳色幽冷，“我会去处理。”
泽安泽然已经大了，他们背后有亲人、有朋友、有家族的支持，足够让她放心；
季尧不同，他需要她。
……
“芜澜！”
韩尘霄在会议室等了近一个小时，当邱芜澜出现时，他立即起身。
他想为自己辩解，可在看见邱芜澜冷若冰霜的脸色后，讷讷咽下，变成一句：“季尧还好么……”
邱芜澜在他对面坐下，“你的身体怎么样。”
韩尘霄眼睛一亮，回了两分生机。
“我没事……”
“一会儿我安排人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要是达到了评级，我会让人事给你走工伤。”
她分明是在关心他，韩尘霄却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用，我不用去医院。”他说。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以免日后复发，你我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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