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裕里的布袋,孩子自来熟地跟着走了一路。原本两小时的路程用了近三小时。
裕里认为,那只是一个普通孩子。
可惠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注意着那孩子的一举一动,汽车经过时,他会拉住男孩的胳膊往人行道上拽。尽管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话,惠也没有让他闭嘴。
离别之时,男孩站在门外,用力挥手告别。
惠装作不在乎,提着布袋和裕里回家。
惠很孤独,裕里意识到友情是一种家庭成员之间无法提供的宝贵关系,她迫切地想了解到友情产生的原因和动机。
她与小雏是朋友,可小雏认为她们的友谊只是短暂的,终将因某个分歧而结束,她等待着破裂的那一天。裕里虽然不理解,但她尊重小雏的观点。
因此,人类为何追求这种容易破碎的情感联系?
「裕里」:我们算是朋友吗?
白麒麟很困惑,甚至以为对方换了人。他认为这个问题很幼稚、可笑。
裕里认为真正的朋友有三种——爱你的朋友,忘你的朋友,恨你的朋友。
白麒麟属于第三类,尽管他不承认,仍然被裕里强硬地归为第三种。
「裕里」:我们是朋友吗?
她又将问题抛给杰。
「杰」:当然,绝对是。
你掌握了我许多秘密,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连那通电话也至今未被允许拨打,若是朋友,太过不公平,关系应当是对等的——夏油杰抖着手指,一字一顿的删除这段文字。
夏油杰眨眨眼,他的眼睛因烟熏而微微发红。
自沟通开始,他和祂的关系便不平等。
杰在寻求精神慰藉,而祂做得完美无缺。杰忍不住透露更多内心,将自己剖析透彻后,感到如同砧板上的鱼般无助和不适。
他必须在祂身上找到某种东西,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感。
「裕里」:你认为友情是什么?
「杰」:互相依赖,绝对信任,互相奉献。
他将所有完美的褒义词都附着到友情,裕里慢慢完善出她夏油杰的内在形象。一个试图用温柔包裹自己,能力强大,善于理解他人的少年。
稍微改观了涩谷初见他时留给裕里的坏印象。
像杰这种类型的,接受太多恶意就会濒临崩溃,他们会不停的内耗自己,如同本能般永无止境持续这种自虐的行为,企图从自身找到解决问题办法。
当实力不足以改变当时困境,这类人的善恶观便会倾斜到一个极端可怕的地步。
但在他崩溃之前,裕里看到了自己所羡慕的人格魅力,那是她想拥有的品质。
「杰」:裕里,你是东京人吗?
「裕里」:不是。
「杰」:京都,还是神奈川?
他没有往小地方想,他觉得那些偏远僻壤的小县城滋养不出裕里这种人物,她性格中透露的几分神性特质更像教堂里穿着圣洁白裙做祷告的修女。
裕里应该是女性吧?
尽管选择的是男性的标志,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个社会对女性偏见太大,他理解的。
「裕里」:熊本。
杰不禁笑了,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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