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酌:“去吧,我在食堂等你。”
三分钟后,丞弋到诊室门口。
看见诊室里只有岑嘉祯一个人,他问,“许酌哥呢?”
问话的声音冰冷,又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蔑视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问路边的狗呢。
岑嘉祯真不想理他,但想着许老师的嘱托,他还是拽着声音说,“上手术了。”
丞弋眼底更冷了,“他今天没手术。”
岑嘉祯假模假式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说,“紧急手术不行啊?你当医院上班那么自由呢!”
丞弋盯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阴暗极了。
岑嘉祯被他盯得心底发寒,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麻烦让让,我要关门了!”
丞弋后退一步,在他关门的时候盯着他的后脑勺问,“他在做什么手术?几个小时下?”
岑嘉祯没好气,“瓣膜置换!主动脉置换!五六七八个小时吧!这谁说得准!”
丞弋垂眼。
安静半晌后,他直接转身走了。
岑嘉祯忽然喊住他,“哎!”
丞弋回头看他,神色不耐烦,“说。”
岑嘉祯看着他手里的保温袋,“你的饭不留给许老师啊!”
丞弋告诉他,“下午给他送新做的。”
说完转身就走。
岑嘉祯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这个丞弋又绿茶又心狠。
但该说不说的,他对许老师好像确实挺上心的。
别的不说,只说亲手做饭、坚持送饭这一块,就没人能赢过他。
毕竟医院这几个追许老师的人,可没谁给许老师亲手做过一顿饭。
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他自己。
岑嘉祯顿时有些自惭形秽。
但转念想到自己从一开始也只打算把许老师如明月一般珍藏在心里,他又立即释然了。
今天的午饭只有岑嘉祯和许酌两个人。
谢升华的恢复比预想的好,已经提前转去特护病房了,谢旌在陪着他。
周黎安在急诊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时间吃饭。
岑嘉祯难得和许酌单独吃饭,整个人都紧张坏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许酌又提议让他陪他一起去买咖啡。
岑嘉祯这才回过味来,许老师这是有话要跟他说。
想到许老师刚才故意支开了丞弋,岑嘉祯心里顿时砰砰直跳。
难不成许老师昨天看自己神勇无比,所以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岑嘉祯越想越有可能,不自觉挺直了脊背,脸上也荡漾着洋洋得意的表情。
但等许酌买完咖啡,两人一起往办公室走的时候,他就得意不下去了。
因为许酌忽然说,“小岑,学校的老师有教过你们怎么正确面对医闹么?”
岑嘉祯眨了眨眼,迟钝地反应过来许老师这哪是对他芳心暗许,分明是准备秋后算账。
闹了个大乌龙,岑嘉祯羞愧低下头,讪讪说,“嗯,有说过。”
许酌回头看他,“站好,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岑嘉祯听话站好。
许酌这才继续说,“你昨天不该那么跟家属呛声的,这样只会加剧家属的情绪。”
岑嘉祯扁扁嘴,“那医生就该在警察来之前任由家属欺负么?”
许酌停下脚步,在窗边的光线里仰头去看岑嘉祯,“不是任由家属欺负,是避免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岑嘉祯没说话,但神色明显不认同。
许酌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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