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玉眼中的警惕之色丝毫未减。
“司徒斐”只是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为什么要对我有敌意?你的仇人不应该是我。”
“司徒斐”歪了歪头,又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始终不会说话吗?”
这话一出,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枢玉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一直以来,他试图找到自己不会说话的原因,却始终无果。
可此刻枢玉不想听这个人再说一句话,他只想知道主人现在在哪,他要将主人带走。
“司徒斐”再次开口:“那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自己能听到塔里的人的声音,而其他人都听不到。”
没等枢玉回过神来细想,他紧接着又说道:“那是因为塔里的人,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他说的每一个字枢玉都不信。
他想要拔剑,可是四肢却像是被石化一般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听着这个人的话一字一字钻进耳朵。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普通的雪玉,而是魔宫供奉百年的沉潭玉。”
“你本应该是我们的一员,可是谢微楼杀了你的主人,还将你从魔界抢走了。”
“司徒斐”微微顿了顿,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惋惜:“还将你变成这幅乖顺的,形同走狗般的模样。让你亲手一层层加牢自己真正主人的禁锢。”
“你不信我没关系,但是他在利用你,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枢玉脸色苍白,眼神中却始终倔强地不肯动摇。
“司徒斐”叹了口气,似乎知道自己的话暂时说服不了他,于是倾身将身侧什么东西抱了起来。
那是一个人,方才一直沉睡在半人高的芳草之间,等到枢玉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
一条金色的蛇从草丛中,顺着白衣人垂落的衣角环绕着盘上他光洁的脚踝。
接着又缠绕着他的小腿一路攀上,最后伏在他的锁骨上吐着信子,一双金色的眼眸盯着枢玉。
那人一动不动,长睫微垂轻轻覆住眼皮,仿佛正陷入沉睡之中。
“刚才从你的记忆中看到,你喜欢他。”
“司徒斐”低头专注地看着沉睡的人,动作轻柔地抬起那人的头,让其脸庞完完全全地展露在枢玉眼前。
“可是他喜欢你吗。”
他的声音自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悄悄地往枢玉的心里钻去:“他不喜欢你。”
“司徒斐”语调不高,字字诛心:“因为你亲眼见到了,他在你不在的时候,是怎样和别的人在月华殿里缠绵的。”
这话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枢玉心底最脆弱的地方,那日无意间在孪镜中瞥见的画面,此刻再次涌上心头。
“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尊,爱慕他的人多如牛毛,你只不过是他随手捏造出来的仙偶。”
“司徒斐”的话语没有丝毫停顿,一句句如冰冷的石块,不断地砸向枢玉。
“在他眼里,你什么也不是。”
他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嘲笑枢玉的痴心妄想。
枢玉浑身颤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一直以来保护得小心翼翼,最为柔软的地方,此刻像是被人残忍地挖了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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