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我要一个人去做。”
“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可能要好多天才会回来。”
他?唇角往下倾斜,又焦躁痛苦起来,“不想?与你分开。”
“不行。扶光,听我的话。”
他?唇瓣翕动几下,拉起她手腕,贴在他?颊边,她触碰到了他?颊边微热的水意。
“秀秀,我同你一起去,别离开我。”
他?眼?角泛红,泪意涟涟,又哭了。
他?变得那么爱哭。
若不是遇见他?,沈秀不会相信,一个强大无畏的疯批病娇,竟这?么爱哭。
她擦擦她的泪,沉气道:“这?件事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做,你不能跟我一起去。真的不可以。扶光,听我的话。”
“秀秀,我————”
她用食指堵住他?的嘴,“你忘了我从前与你说过的话,我想?做什么,你要尊重我。”
好半晌,他?才垂下如蝶翼的长睫,“我尊重你。”
“不要悄悄跟着我,也不要派人悄悄跟着我。你若这?样做,我会很生?气,很不高兴。”
“知道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要多做善事,多多行善。”
“好。”
“还有,好好照顾我娘。”
“好。”
“等我回来。”
“我等你。”
入睡前,谢扶光像从前的日日夜夜一样,把?他?的头发与她的头发挑出一缕,绑在一起,“结发为夫妻,恩爱永不离。”
他?每晚都会说这?句话。
她抚摸他?的长发,“恩爱永不离。”
她又要食言,她总是如此,总是对他?食言。
这?一夜,沈秀睁眼?到天亮。谢扶光亦一夜未眠。
用早食时,杨氏得知沈秀要远行,她惊讶,“你要出去一趟,要好些天才会回来,今日就走?”
“对。”
杨氏问她要出去做什么事。她只说现在不便说,回来再与她说。杨氏道:“外面?下着雨,不若等雨停了再去?”
“得快点去,等不及了。”
那些亡魂,等不及了。她多活一日,便多一日罪孽,多一日煎熬。如今法令已颁布,大局已稳定?,也是时候为那些亡魂偿还性命了。
天气阴晦,长空苍黄。淅淅沥沥的雨滴在伞面?上,潮湿的空气,给人心上蒙上了沉重的水气。
沈秀举着伞,问谢扶光:“记得我昨日与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娘,多行善事,等你回来。”
她抱住他?,“一定?要等我回来,我回来的时候要在家里第一时间见到你。要是我回来第一时间没看到你,我会很伤心。”
“你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第一时间看到我。”他?用力拥紧她,像是要融进?她的身体里,这?样他?便能与她一同离开。
“我走了。”她拍拍他?的背脊。
他?没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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