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她低声:“这次项目对我将来的发展很重要,可能我有点自私,但我还是不想放弃。”
等她揣着忐忑地说完,温延失笑:“想什么呢,谁让你放弃了。忘了我结婚前说的?”
他语调正经:“陈嘉玉,我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
燥热的夏风在空气中穿流,明明带着密密麻麻的浪潮,扑在人身上却好似沁着凉爽。
陈嘉玉紧绷的思绪一松,感到歉疚的同时,眸间又不受控地绽开璀璨的晶亮:“真的?”
温延不疾不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正经事情上的确没有。
陈嘉玉慢慢笑起:“那你刚才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温延顿了会儿,语调慢条斯理,“去这么久,要不要在你实验室附近购置一套房产。”
他这样宽宏大量地为自己着想,好似永远迁就退让,从来都不会感到厌烦的模样。
陈嘉玉的心间涌入一股甜丝蜜意的潺潺热流,抬手捏捏耳垂,故作不经意地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温延鼻音幽微:“嗯?”
“交定金。”陈嘉玉迈步走出
学校,步伐明快,染着骄矜的声音收入音筒,“当作你为陈博士独守空房十个月的补偿。”
说完又害羞,立马挂断了电话。
而这头的温延听出话里深意。
莞尔两秒后站起身,他长臂一展,捞过旁边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套在身上,大步流星地朝出走时,身体带来的一缕风拂过协议书,纸页蹁跹。
他打开门走出办公室,将黑暗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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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玉前往伦敦交流学习的事在那天板上钉钉,得知这桩喜讯,以许严灵为首的其他同门师兄师姐们,都纷纷为她高兴,每月一次的聚餐时间也因此提前。
吃过那顿饭,陈嘉玉便开始为出国做准备,和温延也在各自忙碌的日常里见缝插针地相处。
在闭口不提分别的短暂时光里,陈嘉玉离开的时间如期而来。
这天温延请了早上的假特意来送她。
因为明天一早要飞澳大利亚出差,繁忙积压,温延原本打算送她过去安顿的想法不得不中止。凌晨结束最后一次分期支付的定金,他心血来潮决定按照原计划飞伦敦,推迟一天转机澳大利亚。
陈嘉玉觉得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在天上这么飞,严厉制止后,温延才百般不愿地放弃。
机场人潮攘攘,喧嚣鼎沸。
陈嘉玉听温延一丝不紊地叮咛注意事项,又告诉她,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人接机,帮她处理琐碎小事。
“都说第三遍了,我知道啦。”陈嘉玉仰起脸认认真真注视他,偏偏嘴上说,“我已经成年了。”
温延握住她的手摩挲:“多大也小。”
绕口的四个字让陈嘉玉无言发笑,快要登机,同行的其他几名学生已经陆续去排队。
陈嘉玉不好再耽搁,又凝神多看了他几秒。
随后从小包里拿出一只盒子,暗红色缎面外壳。陈嘉玉抓着温延的手平放,将盒子搁在他掌心。
她眼里带着柔柔地笑:“提前的生日礼物。”
温延视线低垂,在礼物盒定格片刻,看不出大概是什么东西,浅勾了下唇:“是什么?”
“别说我不舍得给你花钱啦。”陈嘉玉似是而非地回答,未尽之意足够他明了。
见他作势要去碰盒子,陈嘉玉按住他,说:“要等我走了以后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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