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有了长老助阵,阴山观众道明显长了些心气,重振旗鼓,纷纷举起拂尘,再欲摆阵,顾隽也急忙入内圈握好豪笔,站定后却发现一旁乔吟似有些心神不宁。
他关切道:“乔娘子怎么了?”
乔吟一怔,视线自不远处的长齐身上收回,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顾隽却也朝长齐方向望了去,下意识道:“长齐道长毕竟是为阴山观掌门,有他出面,应当对其先师所化的凶僵有应对之法罢。”
乔吟没有回答,只是举琴铮铮拨了两记,低声道:“顾公子,收僵呢,要专心。”
“诶,是。”顾隽像是才记起正事,听见乔吟琴声吓得差点丢了自己手中的笔,好不容易拿稳,忙不迭开始画符,一鼓作气道:“这一次,断不会让它们在将阵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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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因颜元今先前那一剑,玄直虽早没了先前的气势,却还靠着石歪坐着,哪怕身前、唇边殷殷渗着血,面上却还是带笑
长齐观他面色苍白,眉头微微一皱。
玄直却是忽道:“师兄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快要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长齐目光微动,许久,低声道:“但你未死。”
玄直点了下头:“所以,师兄很希望我死吧?”
长齐一怔。
他一口一句“师兄”,分明过了十多年,语气却还一如当初,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轻快,眉眼的邪气幻视当年朝气,让长齐眼前忽而一花,再看清,便只有一张苍白在笑的面庞罢了。
这阴山观掌门并未再应声,只是忽而转身,以拂尘挡下了身后一击。
卫祁在那句“当心——”卡在喉中,漆黑夜里,两位白衣相对,一僵一道,那道沉默良久,才唤了一句:“师傅。”
但度衣没有反应,只是又突长起白发,猛然向长齐席卷。
长齐以拂尘相对,可未过几招,便被这凶猛僵气逼得连连后退,直至撞上墙面,重重咳了一声。
卫祁在大惊,撑起身子便要上前相助,却听长齐道:“起开!”
“你不是他的对手,上前便是白白送死。”
“说得对,”玄直似又开始了看戏,饶是自己已然虚弱至此,还要插嘴说道:“不过没说全,不单单这小道士不是,你也不是,即便是加上那几个正在立阵的老头也不是。你怕他白白送死——”
他笑道:“师兄,你怎么不怕自己送死?”
卫祁在怒斥道:“你住口!”
他说完仍打算上前相助,眼见连长齐都未及躲闪被度衣抓伤手臂,另一边和陈皮一起匆忙给广陵王世子包扎完的李秀色都恨不得拎起小剑过来出一份力,然而还未跑出两步,便见长齐捂住胳膊,忽而微微笑道:“师弟,我这一生所学皆出自师傅,自然从未是他的对手。”
“但好在师傅便是师傅,作为弟子,只需按师傅所教行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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