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禀报说晚青妤一早就带着玉儿、方于出了城,说是去调查一些事情,负责调查晚青妤身世的探子,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坐在院中的石阶上,心情更为沉重。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宁可独自前去查明,也不愿与他坦言。
他只觉额角突突地跳,连管家奉上的热茶也推开了。在院中枯坐片刻,终究放心不下,索性翻身上马,带着方齐朝着那婆子住处疾驰而去。
赶到时已是申时,婆子小院里只余两个侍卫守着,却不见晚青妤。守卫说她去了山间小院,他则又调转马头往山野奔去。
到了山间小院已是傍晚,院里黑漆漆的,敲门也无人应答。他很是担心,生怕她遭遇不测。正欲去村中打听,忽想起当初接她回京时,曾在村口遇到的那位与她关系甚好的老婆婆,于是他便去了李婆婆家中寻找。
寻至李婆婆的篱笆小院前,隔着疏落的竹篱,只见院内灯火融融。晚青妤正与几人围坐在石桌旁用饭,玉儿和方于也在其中。
晚风送来阵阵饭香,混着他们的说笑声。
萧秋折怔怔立在门外,先看到他的是方于,方于霍然起身,惊唤道:“公子?”
晚青妤闻声回头,见他立在门外,也急忙起身去迎他:“你怎么来了?”
她眼中满是惊喜,这么远的路,他竟寻到了这里。
萧秋折压下心头烦闷,进了院子,抓起她的手,目光扫过院内,正对上介凌冷冽的眼神,这少年郎君白衣胜雪,神色却如霜似雪。与那时在村口送别时一般,对他满怀敌意。
李婆婆见来了新人,热络道:“公子快坐,尝尝介凌的手艺。”
萧秋折牵着晚青妤上前,朝李婆婆郑重行了一礼:“晚辈萧秋折,乃是青妤的夫君,拜见婆婆。来得仓促,未曾备礼,还望婆婆见谅。”
李婆婆见他如此热情有礼,忙笑道:“公子不必客气,快坐下吃饭。这桌菜都是介凌和青妤一起做的,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萧秋折扫了眼满桌佳肴,又瞥向面色不虞的介凌,没想到这少年还有这般手艺。他净了手,紧挨着晚青妤坐下,一只手抓紧了晚青妤的小手。
萧秋折来后,介凌便再未开口,只静坐一旁,目光时不时瞥向萧秋折。少年人的心思太过浅显,全写在脸上。那点不甘与醋意,在萧秋折这等阅尽千帆的人眼里,实在太过稚嫩。
虽心情郁结,但他仍强撑着用完了这顿饭。不得不说,介凌的手艺确实精湛,便是比之京城名厨也不遑多让。
膳后,李婆婆让介凌沏茶。少年执壶的手势娴熟,茶香顷刻盈满小院。
晚青妤正欲介绍,萧秋折便道:“小公子名叫介凌,年十六,已过县试,秋后欲赴京赶考,自幼苦读诗书,想要走出这座大山。”
晚青妤惊讶,没想到萧秋折竟将介凌的底细摸得这般清楚。
介凌闻言挑了下唇角没说话,目光频频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喝完茶,几人回山间小院,萧秋折一路沉默,只紧紧牵着晚青妤的手。方于与玉儿跟在后面,都感觉到了这奇怪的气氛。
“怎么了?公子心情好像不好。”方于摸不着头脑,问方奇。
“从宫里出来时脸色就难看得很。偏那小子敌意还那么大。”方齐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介凌对晚青妤有好感。
“他好像真的喜欢少夫人。”一顿饭下来,方于笃定道。
“莫要胡说。”玉儿使劲撞了方于一下。
今日她也发现了,介凌确实对晚青妤有点意思,只是从前在山中这两年,小姐与她都当介凌是个孩子,从未往别处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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