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在粥里给她下毒。……
人在生死攸关之际,往往容易做出些疯狂之举。或是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或是执拗地去填补那些未竟的欲念。毕竟到了这般境地,多数人早已存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这段时日付家频频出事,于付钰书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他仕途上力有不逮,情场上又屡屡受挫。偏生性子执拗,如今这般紧要关头,更是想不出半分转圜之策。唯一能想到的,竟是在这最后时刻,了却自己那未偿的夙愿。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这般不管不顾地挟持了晚青妤。
想来这些日子,付钰书早已暗中筹谋。他花重金买通了城门守卫,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而后策马扬鞭,带着昏迷不醒的晚青妤向西疾驰。
身后受伤的方于虽血流不止,却仍紧追不舍。可出了城门,岔路渐多,他终究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往何处去寻。
暮色四合时,付钰书带着晚青妤在一处偏僻客栈落脚。而方于在城外苦苦搜寻无果,只得折返京城求援。此时玉儿已回到晚家,将此事告知晚青桁。晚青桁闻言大惊失色,当即召集人马,又遣人去寻张攸年相助。
张攸年得知消息,立时调派大批官兵出城搜寻,同时下令封锁周边要道。他虽知付钰书行事偏激,却未料到他竟疯狂至此,胆敢挟持晚青妤。近来付家败落,对付钰书打击甚大。他心性本就不够坚韧,如今更是濒临崩溃。人在绝境之中,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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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张攸年心急如焚,带着人马四处搜寻,几乎踏遍了城外每一寸土地。月色凄清,照着他焦灼的面容,却始终寻不到半点踪迹。
晚青妤幽幽转醒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昏暗的厢房内。屋内陈设简陋,似是寻常客栈的布置。她只觉头痛欲裂,蹙着眉撑起身子,却见一袭黑衣的付钰书正静坐桌前,烛火映照下,那张曾经温润如玉的面容如今憔悴不堪。
晚青妤随即翻身下榻,趿着绣鞋就要往门外逃。还未触及门扉,手腕便被一股蛮力扣住。付钰书的手指冰凉如铁,钳得她生疼。
“放开!”晚青妤挣扎着,声音发颤,“你可知挟持良家女子是何等罪过?”
付钰书苍白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眼底甚是幽暗:“罪过?如今我还在乎什么罪过?”
他忽然用力一拽,将她扯到跟前,声音陡然软了下来:“青妤,跟我走吧,我有要事相告,你听了定会随我离去。”
晚青妤奋力挣扎,却被他一把按在凳子上。烛光摇曳间,她看清了他眼中的癫狂与绝望。
“从今往后,你哪儿也不许去。”他俯身逼近,气息灼热,“明日我们便渡海远行,去一个谁也寻不到的地方。便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晚青妤从前只道付钰书固执,未料他竟疯魔至此。此刻的他双目赤红,眼中血丝密布,显是多日未眠,整个人都透着股支离破碎的癫狂。
她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道:“付钰书,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我不喜欢你,你强求又有何用?即便逃到天涯海角,除了做个亡命之徒,你还能得到什么?带着我颠沛流离,岂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付钰书苦涩一笑,“那我的呢?青妤,是你先抛弃了我,是你让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们明明有过情意,为何你现在要移情别恋?我不甘心,便是你现在不爱我也无妨,我定要带你走,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依旧说着疯狂的话,说着说着,眼中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晚青妤见他这般疯态,生怕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只得强压惊慌,放缓声音道:“你先别急,我们好好说话。事到如今,我也该与你把话说开。”
付钰书见她态度软化,紧绷的身子稍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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