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回绝,却见她脚尖轻点,身子又往他怀里凑了凑,那只手仍轻轻捂着他受伤的脖颈,语气愈发轻缓:“我知道你生气了,今日是我回来晚了,也没有提前告知你去了何处,这些都是我的错。虽然我们如今是在演戏,但我明白你担心什么。若是我时常外出,或是与付钰书多有接触,难免会让人怀疑。你放心,日后我会多加注意。但这些都不算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你的伤。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如春风,带着几分轻哄。
萧秋折的胸口微微起伏,心中虽告诫自己不能再被她这些花言巧语迷惑,可身子却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他的手依旧搂着她的腰,未曾松开。
晚青妤见他神色稍缓,心中略安,又轻声道:“其实今日去外祖母家时,我便想着何时能带你一同去看望她。她老人家时常念叨你,只是你近来事务繁忙,又受了伤,我怕她担心,便未提及。待你伤好了,我们一同去郑重拜见她,可好?今日外祖母还提起你,说你从前待她极好,连她手中的拐杖都是你特意为她买的。那时她眼睛不好,你常去看望她,还背她很远的路去看望我父亲和……”
“晚青妤。”萧秋折低声打断她,“这些话你之前已说过一边遍了,换点别的。”
换点别的。
晚青妤沉默了片刻,接着道:“萧秋折,你在我心里,和别人不一样,你样貌好,有才华,又心地善良,心胸宽阔,不爱必计较,又不会为难人,生了气一会就好了,放眼整个京城,能像你这般好的男儿郎,恐怕找不到第二个。”
她……
他心里舒坦多了。
他果然还是吃这套。
他深吸了口气,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晚青妤又劝他:“我们现在先去处理伤口,我手上沾了这么多血,伤口一定不轻。你也与我说说,是哪个混蛋伤了你?等回头我替你报仇。”
“晚青妤。”萧秋折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哄人真有一手。
这一套下来竟把他整笑了。
晚青妤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
她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桌前,摸索着想要点亮蜡烛。萧秋折却伸手抓起桌上的蜡烛,点燃了起来。
烛光摇曳,房间内顿时明亮了许多。晚青妤这才看清他脖子上的伤口,不由得惊道:“伤口竟这般大?这又是怎么受的伤?”
萧秋折见她如此紧张,扬了扬唇角,坐下身来,望着她,回道:“今日在酒楼里与顾家的人动了手。他们欲活捉陆临,我赶去阻止,便与他们打了起来,脖子上不小心受了伤。不过无妨,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很快便会好,也不觉得疼。”
其实,这一下午他满心里都是她与付钰书站在一起的画面,气得连伤口的疼痛都未曾察觉。
晚青妤:“我去把太医叫来。”
萧秋折拉住她:“处理伤口不急,你先与我说说,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在她回来之前,他火气最旺的时候曾告诉自己,无论她如何解释,他都不会听,也不许她解释。可此时此刻他还是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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