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是他们晚家连累了他,不仅令他身受重伤,更令他失去权势。
她深知此次罢职对他意味着什么。官场权势,上一步难如登天,跌落却只在转瞬之间。
今日天色阴沉,凉风习习,似有山雨欲来之势,客房门前的大树葱郁繁茂,枝叶在风中摇曳不止,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萧秋折闻声驻足于门前,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眸中泪光闪烁,满是自责之色,他苦涩一笑,朝她招了招手:“道什么歉?此事与你无关。走,去厨房做些甜食,我想吃些甜的。”
晚青妤脚步微动,却又迟疑不前:“可是,你接连出事,皆因我们晚家而起。”
她怎能不自责?若非他为救二哥跳入火海,又怎会丢了官职?
萧秋折无奈一笑,语气却很温和:“在意什么,我都不在意。何况晚家人并非外人,这是我该做的。不过是暂时撤了我的职,过些时日便会恢复。这段日子,我正好可以安心设计曲州的桥,还能在家中休养,我觉得挺好的?”
此事尚未尘埃落定,最终如何还未可知,何况他身为亲王府嫡长子,流着皇家血脉,即便是皇上,动他之前也需三思。
他说挺好的,他说的如此轻松,但她听起来是那么的酸楚。
他见她依旧眉头紧锁,再次向她招手:“快去用饭,我下午去趟皇宫,探探究竟。放心,以我的能力,还不至于落魄至此。”
这个时候他还在安抚她。
晚青妤鼻尖一酸,心知此时不宜多言,免得徒增他的烦忧,她轻步上前,与他并肩出了房间,朝厨房走去。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虽方才言语宽慰,但眼中却藏着心事,隐隐透着烦躁。
晚青妤默默跟随,二人行至一片竹林旁,萧秋折忽然停下脚步。晚青妤一时未及反应,径直撞上他坚实的胸膛,额头轻轻磕在他的胸口上。
萧秋折身形高大挺拔,晚青妤站在他面前更显娇小。这一撞,他纹丝不动,她却险些跌倒。
萧秋折本能地伸手扶住她,右臂揽住她的腰。
两人骤然贴近,晚青妤一时怔住,抬眸望向他。从这个角度,她清晰地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以及那双比她还要红润的嘴唇。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竹叶香与草药香,有些令人心神微漾。
萧秋折垂眸回望,头一次与她如此亲密相贴,揽住她腰身的手竟一时忘记松开。她瞪着一双明眸,紧张地抿着唇,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那张白皙的脸颊也渐渐染上红晕。
萧秋折心中压抑已久的问题,此刻终是忍不住问出口:“方才,你看付钰书时,眼眶为何红了?他那般深情看你,你不仅不避,反而直直回望。”
一想到那一幕,他揽住她腰身的手臂不禁收紧,声音也微微发沉:“晚青妤,你至今仍对他念念不忘,是吗?他今日来,不过是来看我的笑话,顺便再看看你。”
说到此处,他心中怒火渐起,付钰书那赤裸裸的眼神,分明带着对他的挑衅。
晚青妤望着眼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萧秋折,心中一阵茫然,他怎么又提起付钰书?看来这心结在他心中始终难解。
为免他再因此事动怒,她轻声道:“萧秋折,我知道两年前你因付钰书之事觉得颜面有损。但当初我们成婚时,他确实对我情深意重。那时你突然上门,说要救晚府,说两府联姻可巩固你在朝中的地位。我为晚家,一口应下。可对付钰书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打击。怪我未曾与他提前说明,才让他多次上门纠缠。”
“我们订婚后,他最后一次来找我,我已与他说明白,希望他在我们和离前别再寻我,免得给你增添麻烦,他听后便离开了,两年来都很少出现。我与他自幼相识,算是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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