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妤往前走了几步,付钰书忽然唤她:“青妤,我们聊聊。”
晚青妤转过身来,透过薄薄的日光望向他,望进他那双略带忧伤的眼眸。
“付大人。”晚青妤微微颔首,礼数周全。
四周皆是亲王府与付府的人,此时二人若过多交谈,难免惹人闲话。付钰书走到她跟前,瞧见她眼中略有躲闪,心知她有所顾忌,便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晚青妤本不想过去,又怕他在此说出些引人猜疑的话。毕竟她突然回京,又与萧家人同在此处,依他的性子,定会追问到底。
思忖片刻,她终究觉得需与他说个明白,毕竟那日他在山间小院中,曾发誓要为她找出杀父仇人。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凉亭,四周静谧,无人打扰。
付钰书刚站定,便开门见山地道:“青妤,你回京城,为何不与我说一声?那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来为你找出杀害父兄的凶手,你只需安心等待。”
那日她并未应允他的相助,只是病中虚弱,不愿多言罢了。她也曾言明,他刚回京城,不便过多插手此事,以免招来麻烦。
他的好意她心领,但既然她已与萧秋折达成共识,互相扶持,便无需再牵扯他人。
她沉吟片刻,方抬眸轻声道:“付大人,承蒙您一直挂念此事,青妤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我父兄之死与二哥之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其中曲折,非一时半刻所能查明。那日您所言之法,青妤亦细细思量过,为免晚府再添烦扰,在二哥之事未明之前,青妤亦未曾回府。至于言书堂之事,牵扯到文学著作,外人难以查证,唯有付大人您方能相助。青妤在此先行谢过,日后定当厚报。”
其实晚青妤并不太想让他插手他们晚家的事,但是付钰书说,儿时二哥救过他一命,他至今都未曾忘记,如今二哥有难,他无论如何都要出手相助,为了不驳他这份恩情回报,所以她才没再推辞。
她言辞疏离,仿佛对待陌路之人。
付钰书心中虽酸楚,却也明白,两年光阴匆匆,彼此生疏亦是情理之中。那日山间小院,他竭力多陪她片刻,絮絮叨叨说起往昔种种,她才渐渐愿意与他多言几句。
晚青妤素来心思清明,自有主张,从不喜他人左右。即便两年前她为家族所迫,狠心将他抛下,他也只在她面前泪如雨下,诉尽心中不甘,却未曾说过一句重话。
他们曾有过无数美好回忆,被迫分离之痛,皆是刻骨铭心。然而,他对她的情意,却未曾减损分毫。
见她面色较之前红润许多,想必在亲王府中过得尚可。只是,她究竟要在那里待到何时?
“青妤。”他轻声唤她,语气温柔而隐忍,“我明白你的心思,也愿给你时间思量。只是,我想问问,你打算在亲王府中待多久?你们和离之期尚有八个月,萧秋折虽将你带入府中,不过是为与你达成某种合作。短时无妨,但若时日久了,恐生变故。”
他心中所忧,她自然清楚。
她微微一笑,眸中波澜不惊:“此事尚未定论,我也希望能早日查明真相。萧秋折已在加紧查案,想必不久便有结果。”
如此说来,她自己也不清楚要在亲王府中待多久?
付钰书对晚青妤情深意重,亦早熟于心。他只比她年长一岁,却在她仍是懵懂少女时,便已下定决心与她共度此生。
他初次向她表白,是在她十五岁生辰那日,彼时她正伏在书肆窗台上习字,书肆中有一位先生,字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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