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身上那特殊的味道,如同干燥的风带着些许森林和大地气息,只是比之前略湿润了一些,还有一些血的味道——是帝坎贝尔自己的血,可能是阿达加迦抱起他的时候沾到的。
随着所经过的时间,这三种交织在一起的味道,驱散了帝坎贝尔心底一切不好的情绪,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如果阿达加迦能说话,当然会为自己现在的状况做一点真假参半的说明。
可是非常遗憾,答案是:不能。
他的确正在体验如同被谁抽走了自己浑身上下骨头的感觉。更准确的说是他大部分的肌肉都失去了控制,心脏和横膈膜的部分没有罢工他已经是要感激“三战灵”的庇佑了,否则从他倒下的那刻肯定已经死了,更不可能有后来的发笑机会。只是他因此几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所有控制能力,包括那块能让他发出声音的声带肌肉,剧痛和其他也只是这种失控所附带的赠品,加上这个姿势无法看到小城主的表情,他只能从对方冰冷的命令式语态里揣度对方真正的情绪。
可惜他并不算聪明,无法揣度到太多,只能隐约觉得对方开始是在生气,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平静了下来。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把自己从这种不能动弹的困境里解救出来。
帝坎贝尔所在的角度同样看不到阿达加迦的脸,只能看到一截侧后颈。
对方的颈部线条在柔和与张力之间存在着一种巧妙的平衡,突显了脉搏随着呼吸在颈间起伏的节奏,离奇的就像后者的双腿一样过分美丽……
帝坎贝尔及时终止了自己出色的联想能力,避免自己再度沦为之前“看与不看”地尴尬境地。
现状已经非常尴尬了,他告诉自己一定、肯定、绝对不能把它变得更加尴尬。
直到距离阿达加迦跌进帝坎贝尔怀里经过足有五分钟,后者的身体终于开始习惯了不属于自己的那份温度、呼吸与心跳,继而重新夺回了自己眼睛和呼吸的支配权,接着也让他的大脑恢复正常了。
帝坎贝尔意识到自己必须、立刻、马上想办法结束这个糟糕的姿势,以防因为过近的距离继续从对方身上留意到其他能让自己变得奇怪的细节。
于是,他开始了以“不让对方的脸砸在地上”为前提试姿势调整。
当然,他这样做的过程中又让对方无可避免的向下滑了一些,到了最后,帝坎贝尔被迫停止调整姿势的动作时,几乎是用力拎着阿达加迦的两条胳膊,才没有让后者的膝盖砸到地面。
阿达加迦的躯干向后弯曲,脑袋因此落到了帝坎贝尔腰的位置,后者则已经半蹲下来,向前倾身钩着前者的腰——从旁看来他们俩个就像在跳一段出奇怪的社交舞。
这个新出现的姿势无疑比刚才更加尴尬。
不过,至少相互能看到对方的脸了。
如何判断美与丑?
帝坎贝尔的脑海里自“软体生物”之后冒出了第二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答案在他看来非常简单: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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