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空中旋转出数个美丽的弧度,随后才依依不舍地逐渐尽数隐没。
阿达加迦检视过地上那片恶心的残留物,再三确定他的确斩碎了所有的原生种,这才向着帝坎贝尔倒下的位置走去。他走的并不稳,像是大风肆虐后荒原中残存的一棵枯树,不停摇晃着,仿佛随时会倒下。等他走到距离帝坎贝尔仅剩三米远的位置,更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甚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幸亏他及时用自己的破剑撑住了地面。他足足花了一分钟才缓和掉自身因为魔力即将耗空的窘态,继续走完了剩下的距离,停在距离帝坎贝尔不到一米的位置,静立不动。
“阿达加迦?”帝坎贝尔将全身的灼痛悉数咽下,如同一个敏锐的盲者在依靠听觉和感知力分辨对方的异样,可惜他无法判断出异常的原因,只能问:“你还好吗?是不是受伤了?”
阿达加迦没有回答,反而不合时宜的想对这位小城主开玩笑说:您应该先担心自己,而不是我。可他眼前发白,根本没力气说话,也不能随便说话,担忧被对方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
“阿达加迦?”帝坎贝尔再度察觉到异常,“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围怎么忽然安静了?”
原生种带来的尘暴消失后,天空已经恢复了清澄,只是这骤然出现的寂谧反而让周遭某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变得愈加清晰。帝坎贝尔已经听见了肉块在地上蠕动的声音,可他无法判断那是什么,也不会主动提及。因为一旦提起,就需要质问更多,并且恐惧着有可能从对方口中听到的任何回答。
“没事。”阿达加迦调整了自己的声音,像平常一样撒谎,“就是风吹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
帝坎贝尔差点儿就相信了对方,可他也没有开口揭穿对方的谎言。
“那些原生种……走了?对吗?”他问。
“是的。”阿达加迦没有察觉到对方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反而习以为常地掏出了成堆的谎言,“我成功的把它们引开了,它们暂时不会回来,我们可以趁现在离开……”
他的话到这里就顿住了,跟他之前骤然停住脚步一样。
直到此刻,他仿佛才看清了帝坎贝尔身上的惨状。
年轻城主的一条胳膊被折断,一条腿扭曲,另一条直接不见踪影。它甚至不是被魔鬼锋利的指爪切割下来,而是直接被对方的蛮力给撕扯下来。这种恐怖的攻击方式所带来的是比斩断或切割更可怕的连带损害,使得帝坎贝尔损伤了一侧身躯的下半截躯体。无数剧痛堆叠结果是,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伤势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反而让他对自己的平衡感产生极大的疑惑。他无数次尝试以自己的力量挣扎着爬起来,却只能失衡的再度倒下,最后只能不明所以的躺在地上,就像一个被扯碎的玩偶,泡在一堆红色的棉花里。
灵族的血液循环和神经系统的构造都很奇怪。不止出血量跟受伤比例有关,痛觉也跟受伤比例有关。当伤势超过身体的承受能力,神经系统就会自动对大脑进行短暂的痛觉遮蔽。更值得庆幸的是:帝坎贝尔是一名高阶,他拥有高阶魔力所提供的出色超再生能力,所有创口的血都已经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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