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忤逆这种规律。”
就像过于成熟的果实会从树上掉落,落叶会腐烂,如果违背它们,将要付出的是同胞们的死亡,是公约被亵渎,以及其他更加惨痛的代价。
“我认为大自然是残酷的,自然精灵们既然是源于自然的力量,肯定会拥有相同的残酷。它们对我们赋予的‘爱情’与否,在我看来之是一种单纯自然规律——尽管很残酷,但它们不在乎自己是否残酷,甚至不知道残酷的意义,它们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只喜欢强大、美丽而且长寿的物种——因为当初的古精灵族就是如此。”
有兴盛就有衰落,恰如有生就有死。
“它们原本就不是效忠于我们,而是效忠于我们的祖先。”
这就是周而复始却永不消亡的自然规律。
“当它们选择离开我们,也是在呈现出另一种自然规律而已。”
短暂的意外与惊骇的真相过后,是相对平静的等待。
如同黎明前的至暗时刻。
圣书战最终日的前夜,塞尔在自己专用房间里静立到天明。
“‘光之疾’的持有者今天就要决出来了。”
塞尔站在科特拉维昏睡的床前,迎着朝霞初生之时,在西乌斯中央城堡仿佛嵌满了红宝石的耀目灿红中说。
“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认定‘光之疾’适合由你来持有,所以我才会特意询问你是否会参加这一届圣书战。”
他在火焰一样的晨曦中唤道。
“科特拉维。”
帝坎贝尔说医生一定会醒过来。因为他避过了不同属性自然精灵们互相排斥导致的爆破伤,因为他及时得到了卡露雅尔的治疗,他至少活下来了,就一定还有未来。
“你避过了原本必须面对的死亡,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只是需要一点休息的时间,一个非常短暂的休息。”
塞尔习惯性抚平胸前金缕带的褶皱,并对无法回应的老朋友缓缓地道歉。
“可惜我帮不了你。”
如果他想帮助科特拉维恢复如初,就必须去杀死同族们,夺走他们的自然精灵。
“你了解我的。”
他尽可能平静地向一个根本不可能聆听的老朋友陈述着自己不久前被迫接受的事实。
“我的荣誉与尊严都不允许我如此。”
说到途中,塞尔便逐渐弯起了脊背。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他低垂着头颅,甚至无暇注意金缕上因为动作多出来的一抹褶皱,佝偻着脊背,单膝跪在了如血的朝霞里。
跪在了科特拉维的床前。
“我也不能让你去那么做。”
所以,他根本不打算告诉他事实如何。
“希望我带领特殊任务队伍出发以前,你能醒来。”
这样,他至少有机会亲口编造一个谎言,让科特拉维误以为一切只是暂时的。
数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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