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太老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让他体力不支,只能后退几步,重新依靠在石壁上。
“来——”他休息了片刻,才缓慢地说:“您靠近一些,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帝坎贝尔警惕地打量着对方,谨慎地退了一步。
“怎么?”德隆纳从阴影中发出笑声,“我手持精灵重剑的时候,您都不曾畏惧过,只用被公认为最弱的免吟风战魔就足以把我解决。现在怎么反倒害怕起这个被灌过魔安草的无力老家伙了?”
“我并不害怕你。”帝坎贝尔冰冷地盯着他,说,“而是厌恶。”
“那不是一样的吗?如您所见,我真的很老了,也很累了。再过一个月,我就要死了。”德隆纳用浑浊的眼睛盯着帝坎贝尔,继续着属于他的歪理邪说,“我们的魔法与寿命让我们无惧于生死,我们只会厌恶那些让我们产生恐惧的东西。”
他说:“您厌恶的如此明显,也就恐惧的如此明显,这会成为您的弱点。”
帝坎贝尔并非经不起挑衅。德隆纳也并非是在挑衅,而是陈述事实。
“来——只要您站的近一些,我就不用大声说话,多少也能说得快一些,您也就不用花更多的时间继续面对让您厌恶的老家伙了。”
帝坎贝尔的荣誉感不会放任他自身的恐惧,无论它是否还停留在厌恶的层面,他都不能选择逃避。
“近一些,再近一些……你可以站得更近一些,只要你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随着德隆纳的话,帝坎贝尔又向前走了几步。
当距离足够德隆纳动手,他骤然扑向了帝坎贝尔。
可惜,他已经没有手了。
他仿若一只被夺走了地盘的老狮子,露出自己的牙齿,咬向幼狮脆弱的咽喉。
“乌卢克。”
阿达加迦站起身来,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盯着酒馆老板。
“如果你真的能把我塞进此次圣级任务的队伍里,雇佣金全都归你。”
“你、你认真的?”
乌卢克略微低下头俯视比自己矮接近一个头的低等战士。
阿达加迦的表情并不凶恶,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表情。可他从下往上的视线竟然能给乌卢克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他的口舌不禁打起结来。
“你、你别这样。你这样盯着我,让我心底发毛了。”乌卢克不禁忐忑地说,“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那可是特殊任务,我以为你不会当真。就算你当真了,你怎么可能连佣金都不要了?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你不是很爱金币吗?难道你不缺钱了?”
“钱的事情以后再说。”阿达加迦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失常,立即露出一个看上去毫无破绽的真诚笑容,讨好道,“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圣级任务,忍不住有些好奇。我们都这么熟了,就当是帮朋友一个忙,帮我混进去,让我开个眼界?”
“能是能。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乌卢克死盯着阿达加迦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点玩笑的意思,却更加肯定了自己方才感觉到的压迫感并非错觉,甚至让他莫名有些畏惧。
他?畏惧一名低等战士?乌卢克严重怀疑了自己的灵魂。
随即又把责任推卸给面前这位低等战士,认定他的气势真是太不符合他的低阶身份了。
“你是真的对圣级任务好奇,还是迫切的想去送死?”乌卢克说,“如果答案是后者,那么很抱歉,我作为你的朋友,是不会答应的。”
“当然是因为纯粹的好奇了。”阿达加迦并非是要去送死,自然可以把真假参半的话说得十分真诚,“帮帮忙吧?乌卢克。毕竟西乌斯城暗系居住区可是您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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