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甘,许是做给熙宁帝看,右相卫文康在落败后愤而请辞,说要回到地方,去体验民情拱卫边疆,做出一番真正的功绩来。
熙宁帝再三挽留,奈何卫文康心意已决,只得答应,但并未允卫文康辞去右相一职,只是兼任西关省巡抚,剑指西域。
历时多年的两党之争暂时拉下帷幕,只是熙宁帝态度暧昧,竟还是把卫文康安在右相的位置上,诸位大臣心中难免多了些计较,本打算落井下石的人也悄悄收敛了些。
柳天骄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西关省,你要去西关省?”
“嗯,担任西关巡抚一职,到时天高任鸟飞,咱们就能过上自在的日子了。开心吗?”
柳天骄哪里顾得上开心,忙问道:“你不是右相吗,怎么突然要去那偏远之地,是不是犯了什么过错?”
“没什么,事前与师父商议好的。我还年轻,不必急着往上走。”
“怎么就不急着往上走呢,你付出了那么多心力,都白费了吗?”
卫文康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你嫌我官小了,失了圣心?”
柳天骄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回道:“老子管你官大官小呢,官大了日子反倒不比从前开心。”
卫文康靠到柳天骄怀里,娇娇柔柔道:“只要夫郎不嫌弃就好了。”
柳天骄:“……你几岁的人了,还做这种瘆人的样子。”
卫文康委屈巴巴,“你嫌我老?”
柳天骄:“正常点说话。”
卫文康佯装坚强地回道:“知道了,夫郎大人。”
柳天骄抬起手,把他梳得光鲜无比的头发交城了鸡窝状,“你付出了那么多,真的不后悔吗?”
“有什么好后悔的?骄哥儿,我心如初,做得再多也是为了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如果那些身外之物反成了枷锁,当断则断。”
柳天骄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卫文康,你今日被邪祟上了身啊,说起话来怪怪的。”
“如何怪了?”
“与以往都不同。真的不会遗憾吗?你那么努力,也是想作出一番功业吧?”
“我自然想,读圣贤书行万里路,念百家经治天下事。骄哥儿,我承认我对建功立业还是有执念的,但这并不妨碍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
柳天骄沉默了半晌,然后道:“去西关真的能让你实现抱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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