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竟就治好了他的心病。凯文逊对这枕头很珍惜,一用就用了五年多,把它当行军行李,走哪儿带到哪儿,也是因为这个枕头,他才不再做那幼年时困扰他很久的噩梦了。
王俊把那枕头从地上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放到床上看着、看着,趴在上面痛哭了一场。
这个世界到底谁最疼凯文逊,王俊敢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尽管知道他在外面作恶多端,净干一些禽兽不如的事,可只要凯文逊累成狗似的回来,搂着他的腰呼呼大睡,王俊就忍不住抚摸着他绝美的容颜,而逐渐心软。
凯文逊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只是担心于浩海方倾,他也无法对王俊做出什么承诺,只是一下下轻吻着他。
即便累了一天、跟于浩海方倾斗智斗勇了那么久,此刻抱着王俊,他也觉得身心舒畅,非常解乏。
“文逊,以前你说过,等到蜥蜴军退了,你没有事做,就到我家倒插门,做懒汉儿婿。”
凯文逊笑了笑:“现在也可以啊,等过段时间驻地没事了,我就跟你回去,住咱爸的家。”
“我是说……你不做王子了,”王俊仰着头,看着他,“以前你也不想做王子的,说是个烂差事,你还记得吗?”
“以前?那都是五六年前了吧,”凯文逊叹道,“那时年少轻狂,什么胡话都说,还不懂事,现在能一样吗?咱们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王俊觉得,凯文逊才是最快接受并适应了父亲的角色,并且很快担负起“父亲”重任的人。
“我们王宇行,将来也一定要当王子吗?”王俊幽幽地问道。
“当然了,”凯文逊的语气不乏得意,“以后啊,这水星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害怕‘宇行’。”
王俊落寞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失望地垂下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艾登像往常一样,坐上了检察院专车,从半山腰公寓缓缓驶出了停车场。
刚往前走了几步,便感觉到一股重力猛地往后拖拽,竟让车在原地打了个挺儿,司机立刻加速往前开。
一个血手印,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到了后车窗玻璃上,随即掉落了下去。
“趴下!”史密斯大叫一声,按住艾登的背,立刻掏出了枪来,对准后方。
“慢着!”艾登看到那玻璃上艰难画下的红色十字架,“是自己人!”
史密斯推门走了出去,用枪指着,只见范恒满身中一枪,倒在了地上。
一个多小时候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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