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于是干脆把心里话往外说,反正喝了酒,又是他一个人,在安全屋。
“我爱你。”
对着方倾的幻影,他似乎没那么想要自尊了。
“我爱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浩海说,“你好像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怎么爱我。”
“吃饭吧。”方倾拍了一下于浩海的手背。
这动作是方倾常有的,拍一下他的手背,抚摸一下他的手腕,或是生气时揪他的胳膊,有种熟稔于心的亲昵。
于浩海吃不下去了,他再一次糊涂了,但悲伤是一直都有的,所以看到了方倾就想表达。
他从对面走了过来,单膝跪在方倾边上,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他:“咪咪,咪咪!”
他的声音哽咽了,变了音调。
“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你别跟我离婚……”
方倾被他抱得筷子掉落,眼睛蓦地红了,低着头。
“我真的做错了!你别不要我……”
于浩海抱着他哭了起来,泪水一滴滴掉落在方倾的头发上。
“你做错了什么?”方倾抚着他的手臂,抬头问道。
“……你让我想想,我现在还没想好……”
“我没有关心你,是我太忙了……我也很粗鲁……”于浩海很着急地数着自己的罪状,“你把我完全打碎吧,拼一个你喜欢的。”
于浩海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方倾心如刀绞。
“你别胡思乱想了,吃完了赶快休息。”
“不,我知道我有很多很多不好,我改行吗?”于浩海闭着眼睛吻着方倾的额头,泪珠掉落在方倾的鼻尖上。
“别哭了,”方倾抬手抚着他的眼睛,“我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知道吗?他叫黑崽。”
“黑崽?黑崽是谁?”于浩海抱着他,“狗崽吗?”
“……你明天就知道了。”方倾拍拍他的手臂,“快吃点儿东西。”
于浩海显然对食物的兴趣远远没有对方倾的大,方倾瞅着他逐渐森然的目光,赶紧低头多喝了几口汤,增加一些体力。
于浩海的力气是无穷无尽的,他却连一滴都没了。
“咪咪,我错了……”他哀伤地说着,温柔地抚摸着方倾的脸,虽然是道歉,却很残暴地对待他。
方倾像是被撕裂一般忍受着,眼前的一切都晃成了虚影,心中祈祷着明天于浩海醒来,能够神智清明。
这一次酣畅淋漓的运动外加睡眠,直到第二天中午,方倾才在于浩海的怀里醒来。
手机早没电了,他依旧往门帘下面去看日光,只见阳光似乎很好,晴朗的一小片天,像是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于浩海依旧沉沉的睡着,脸色已然恢复到以前,身上很温暖舒适,两人三天之间也就点了一次炉子,剩下全靠于浩海的体温取暖,竟也睡得懒洋洋的。
不知道这次醒来会是什么样,易感期三天的话,应该到了尾声吧?
方倾抬手,轻轻抚摸着于浩海下巴上的胡茬。他很怕于浩海醒来之后,还沉浸在离婚的痛苦中,也很怕他又因此而流泪。
于浩海总是很不羁,很洒脱,“人若负我,我必负人”的样子,于浩海做人不吃亏。
方倾从不知道离婚这件事,竟给于浩海造成了这么大的伤痛,几乎变成了他的心结。方倾不敢想这些年没有他陪伴时,于浩海独自一人的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
这辈子……好像都无法逃开了。
他仰着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于浩海的喉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