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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于浩海与凯文逊是想尽办法去打天下,而方倾却不同,绞尽脑汁,琢磨的竟是如何平天下。
就这么想着想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抬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 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多。外面那个总是趁人睡着就偷偷溜进来打地铺的人,竟这么晚了还没影儿。这些天,即便是刚被掳到瀛洲,大声呵斥他,让他滚出去的夜晚, 他都不要脸地半夜溜进来,顺着床根儿躺倒在地, 呼呼大睡, 今晚, 真的不回来了?
想到他今天又无故发疯,跑来喊人,说什么易感期、被下毒,不顾白玉林和袁真,还有生病熟睡的孩子们,方倾就气得牙痒痒。
他很讨厌于浩海这样吼他,命令他,这会让他想起以前很多很多不愉快的经历,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傻乎乎的,对于浩海有求必应的。
于浩海天生霸道,自长大后回到驻地,第一次公交车上堵他下来,就想亲他,被制止了后顺手就薅走了方倾的项链。进新兵营之前,也是关着门,不让方倾下车,不给标记,就坚决不让方倾走。
他就像个原始人一样,想干什么就必须要干成什么,方倾懵懵懂懂的陷入爱河,年少竟不知道第一时间就该报警,杀一杀他的威风。
因他“兵王”的光环、于总儿子的身份,以及小时候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方倾一一原谅了他这样莽撞如野兽的行为,后来带入到两个人的相处中,方倾更是因为太喜欢他、爱慕他,而什么都听他的。
“快点快点儿!我要走了。”
“去哪儿?”方倾懵懵的,手里试管和药瓶,穿着白大褂,坐在研究室里,就被于浩海直接举起来端走了。
被摁在操作台上解衣扣的时候,方倾还在努力拼凑着他的答案。
“有敌情了吗?要去打仗?”
“几点走?去哪儿?”
“什么时候回来……唔……!”
于浩海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总是沉默着,不给他问这些问题的机会,回答更是没有,他甚至连衣服都不脱,三件式军服、肩带、背带和领带都很完整,甚至枪还别在腰上,就分开了方倾。
做完以后摸一把方倾的脸,一脸的餍足,整理好衣服转身就走了。
方倾躺在研究台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听到的只有金属拉链和离开关门的声音。
那时方倾85岁,很多委屈都默默藏在心里,知道他忙,他烦,他懒得解释,他除了公务以外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健身。
“我和老步去拉练,三天以后回来。”
“和瀚洋去深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去打拳了。”
“走了。”
他的回答越来越简单,方倾也很懂事地不问,他看得出来,除了纾解某一方面的需要以外,于浩海更喜欢跟Alpha们进行纯粹的力量与智力的搏斗。
“狗日的凯文逊,操!”
咣当一声门响,方倾正和彼时的Omega战友们说话,见他神情郁愤地回来。
“过来!”
他很准确地一眼瞄到人群中的方倾,一招手,方倾就起身过去了。
于浩海心情不好,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跟方倾欢/好,只不过力气比较大,在方倾躲避的时候拍了他一下:“娇气!”
这些散落成碎片的记忆,在日积月累下终于在方倾的沉默中爆发,他们的关系崩塌了。
现在,方倾过了今年都已经24岁了,不会再受这种委屈,于浩海又像今天这样粗暴地喊他出去时,他只想出去给他一拳。
所以这王八是真的被打走了吗?
方倾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于浩海对他说的话。
“我易感期了!”
“我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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