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拱,方倾便冷冷地祭出了约法三章中的第三条,将他从床上往下踹。
于浩海只得烦躁不甘地在地上打地铺,甚至故意横着腿去把方倾的石床踢来踢去,让方倾不得不在上面紧紧地抱着两边,以防摔下来。
在幽暗的夜色里,方倾常常阖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静静地、怨恨地看着在地上熟睡中的于浩海。
……真的好想打他。
可看了一会儿,见于浩海的被子扔在一边,他又伸出一只脚,用莹白的脚趾头夹着被子一角,给于浩海盖上被子。
到了白天,于浩海人模人样,一身干练军服,人高马大地站在会议室里,面对着水星地图,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健壮粗犷的古铜色手臂,拿着一根长长的电棍,指着地名和山川海域,给众位将士讲解战术。
“我们取道中南,沿着湘西北岸一路上行,以汐州为中心登陆,呈包围之势,但不要惊动当地百姓,只深潜海底,东起奕州、西至槐丘、北起库城,南达沣河,以点成线,联合这一片地区……”
于浩海在地图上标记了一个又一个点:“注意,这里,还有……这里,是凯文逊设下的两道击穿防火点,但这两处都是故布疑阵,是骗局,真正的重火力攻击地点,一定在密林深处,这最不起眼的包围圈上。他想来一招关门打狗,咱们就给他还一个瓮中捉鳖。”
“于总,据说这位殿下,非常擅长陆路围堵打埋伏,会不会猜测到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故意在海底深潜,而放弃陆地?”
“他也会猜到我们会这么猜他,所以反而会就选他最擅长的打法。”于浩海道。
“那他会不会猜到我们会这么猜他会选陆地反而又选潜入海底?”
“套娃是吗?”毛俊新道,“套来套去都有理由,我看于总,咱们要不要兵分两路,两手准备。”
“不需要,”于浩海笃定道,“他一定会选这里。”
三日后,Angel野战军12万主力倾巢而下,前后包抄汐州后攻占了槐丘,凯文逊命令席格璐炮兵团从西洲岛出发援汐,后到槐丘开始了反攻战。邓献成一马当先,率兵冲出密林直捣席少将老巢,可谓是当头一棒,Anger六万装甲兵和4万深潜舰海军行同虚设,支援不及,被邓献成东进奕州、西至槐丘、北起库城,南达沣河流域有效阻击了Anger两个兵团的支援,同时很快攻克了汐州岛,生擒了席格璐。
这一仗大获全胜,Angel出动了12万兵力拿下Anger共3个军8个师17万士兵,其中两军伤亡,共六万人,Angel成功驻守汐州城,开始了大规模的换旗运动。
“是生擒的,席格璐没死,”于浩海向寻求夸奖似的对方倾道,“老邓这次做的不错吧?没砍头。”
方倾从那密密麻麻的六万人伤亡名单上抬起头,看着于浩海:“干得漂亮。”
于浩海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转头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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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会打多久?于浩海预测是两年。
甚至有些不屑地道:“打凯文逊用两年,算是看得起他了。”
实际上他从来看不起凯文逊,因为从各个层面来说,连凯文逊最为称道的战术理论才能,在新兵营的时候都不是于浩海的对手。
凯文逊过目不忘,博闻强识,触类旁通,拥有王室无上权力和无与伦比的财力,但在“将军”这一神圣职业来说,“克敌在兵,治兵在将”,一名优秀的将领,必须具备的五个条件是“智、信、仁、勇、严”,于浩海五项俱全,而凯文逊天残地缺。
他们对战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两年以后,方倾相信于浩海会赢,但每一战要这么多流血和牺牲、累累白骨搭进去,讨论一个“对与错”,“是与非”,到底合不合适?方倾的本职工作是一名医生,面对“病情”的时候,如何让患者用最少的痛苦达到最快“治愈”的目的,是他思考问题的本能途径。
作为方副将之后,行动范围变得越来越广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而又跟以前不一样。方倾埋头工作了很久,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看到章宇泽抱着枪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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