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功过是非,于浩海又该如何自处……
他蹙着眉心,想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的时候,只见洞口门帘,敞开了一条缝,天光大亮,外面阳光正好。
于浩海和孩子们在门口站成了一排,正在刷牙,于浩海用水壶里的热水去浇盆里掺和的雪,兑出了一些温水,供两个孩子洗脸,父子三人说话都压低着声音。
“小叛徒,”于浩海对黑崽说,“为什么把开会内容告诉你爸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嘛,不能泄密。”
“我没告诉啊,”黑崽仰着头,“我什么都没说。”
“不可能,”于浩海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你爸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气得直哭。”
“爸爸就是问了我为什么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啊?”于浩海蹲下来问道。
“因为,因为王崽要被烧死了。”黑崽忐忑地说。
“啊!”方盼盼惊愕又愤慨,“为什么要烧王崽?!”
于浩海道:“你们俩不是讨厌他吗?爸爸就想把他给烤了。”
“啊?!”俩孩子接连瞪圆了眼睛叫了起来。
“爸爸,我现在不讨厌他了!”方盼盼连忙摆着小手,黑崽也重复道,“我也是,爸爸,我也一样。”
于浩海笑着张开手臂,将他们俩揽进了怀中。
一个是方倾养大的,一个是方倾生的崽,可不都像他一样善良。
“爸爸不动他了,”于浩海说,“答应你们了。”
掀开帘子,走进了山洞里面,于浩海用白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精神焕发地看着方倾。
方倾坐了起来,头发乱七八糟的。
“醒了?”于浩海走到他跟前,没轻没重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用毛巾给他蒙上去,擦了擦脸,“哎呀,真漂亮!”
方倾抬手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脑门。
“哇,起床气这么大啊?”于浩海佯装被打得很痛的样子,向后躲闪,孩子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方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有时真的服了他的自愈能力,或者说是超强的“若无其事”,脸皮厚的本事,不论前天晚上俩人的冲突有多么严重,吵得有多么厉害,方倾流了多少眼泪,只要到了第二天早上,于浩海就能把这页迅速翻过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开始不停耍宝逗方倾。
只是以前方倾懒得搭理他,推开他就走了,现在于浩海有了两个孩子捧场,更会这招四两拨千斤了。
方倾麻木不仁地穿上了衣服,爬下了石床,转过身,看到地上摊开的,还没收起来的行军被褥。
“你昨晚上在这儿打地铺?”
“是啊,”于浩海道,“床太窄,你搂着两个孩子,床上就搁不下我了。”
“那你另外找个防空洞。”
“我不。”于浩海抬手,一下下扒拉着方倾的衣服袖子上的荷叶边儿。
“爸爸,晚上我睡地上,你上床吧。”黑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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